輕蔑的視線,更是刻意在喬望舒脖子上停滯幾瞬。盯著墨北辰剛剛種下的那顆草莓,眸色更顯鄙夷。捂著鼻子諷刺地笑了一聲,心底暗道:裝什麼高貴?還不是分開腿給男人上!
上一世,喬望舒和宋文婭雖然關系一般,但喬望舒沒太把她和趙雲英放在眼裡,專注於自己喜歡的學業,幾乎沒有發生過沖突。宋文婭在外人面前很會裝,表現得對喬望舒這個繼妹很好,京城名媛千金圈裡都誇宋文婭識大體,懂事,人美心善。
這一世許是喬望舒性子轉變了,宋文婭便沉不住氣,裝不下去了。
何況眼下沒有外人,她何必要裝?
喬望舒聞言淡淡一笑:“人各有命,我這好命,你自然是羨慕不來。我母親是喬家大小姐,端莊溫婉,知書達理,在業內更是有口皆碑,憑的是祖傳手藝過日子。你母親……呵,若非嫁給我父親,她如今怕是還帶著你在鄉下,連吃飯都成問題。你這身世,生母未婚生你,生父不詳,農村人大多淳樸,更是瞧不起你這樣兒的,是命苦。
“至於男人,我家阿辰的權勢地位,在這四九城怕是沒幾個人比得了。他疼我入骨,捨不得我操勞,我自是不必工作。不像你,身邊追求者不少,卻是沒一個能比得上阿辰萬分之一。也難怪你對那群男人,不接受也不拒絕,還一個勁兒收人家送的禮物。原來是一個男人疼你不夠,得多幾個你才滿足。畢竟這質量不行,數量上嘛,你還是能努努力的……”
喬望舒話沒說完。
宋文婭已經忍不住怒氣:“喬望舒,你……”
“我什麼?我說錯了嗎?”喬望舒打斷她的話,“嘭”地將手中的水杯擲在身側的琉璃臺上,眉目冷厲,呵斥道:“宋小姐,你可別忘了,你現在是在喬氏集團工作。我是喬家大小姐,喬氏的股份我佔比最多,是最大的股東。你……不過是個打工的,走的是我父親的後門。否則憑你一個普通大學畢業,工作兩三年的職場新人,有什麼本事和資格,能坐到現在的位置?
“這裡是喬家,房本上寫的是我喬望舒的名字。我是主,你是客。說句不好聽的,我高興了,賞你在我家借住。我不高興了,便是把你攆出去,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在公司,我是大股東,你是小職員。你一個為我賣命工作,換取報酬的員工。不說上趕著好好巴結我這個大老闆,反倒在這兒冷嘲熱諷,說我不工作。就我這好命,用得著工作嗎?倒是你,工作上不見多少本事,尖酸刻薄,說怪話的本事卻是不小。
“就你這種員工,若非你媽傍上我父親,你有什麼本事進我喬氏集團?
“得了便宜就安靜點不懂?
“上躥下跳,跑到我眼跟前來蹦躂,還敢自稱是我姐姐?我母親只生了我一個,你這生父不詳,生母不檢點的人,喊我妹妹?我母親在天之靈若聽見了,只怕比我還生氣。
“都說有其母必有其女,你媽不檢點,你也不遑多讓。你在外面和幾個男人曲意逢迎,左右逢源,那些破爛事兒我管不著。但是在喬家,在喬氏集團,見了我,你就得給我恭恭敬敬的。你若再敢牙尖嘴利,言辭挑釁,陽奉陰違,兩面三刀,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以喬望舒的教養,許多難聽的話她說不出口。可她越是這般泰然自若,沒有絲毫被激怒的表象。一點一點,理智犀利的回擊,宋文婭心底便越是覺著憋屈憤恨!
喬望舒一個髒字都沒帶,就已經把宋文婭的臉打得不能再腫,明晃晃地諷刺她是野種,嘲笑她遊走於幾個男人之間!
她分明是父親親生的!
她是單身,她有權利考驗身邊追求她的男人,慢慢挑選男朋友。
她不過是多跟幾個男人接觸,和他們做朋友,進一步瞭解而已。那些東西是他們自願送給她的,又不是她主動要的,她有什麼錯?
喬望舒憑什麼那樣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