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明成的身體很健康,鄒以柯的外公就是有名的中醫專家齊老,何況他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體檢。
最近有些上火,正好藉著這個機會,想多瞭解一下未來的兒媳婦。
江樹教育道,“你啊,貪吃,哈哈哈。”
鄒明成指著臉上的銀針,一臉驕傲,“這針一紮,眼睛舒服多了,你要不要試試,小夢說,我這個是小問題,喝幾袋安神茶就可以了。”
江樹彎腰,才看清楚他臉上真有細細的銀針,“嘿,還真有針!”
“我騙你幹嘛?趕快坐下,讓小夢給你把把脈瞧瞧,一天天的失眠也不是事,一把年紀了,身體要緊!”鄒明成勸慰道。
江樹不在意的笑了一下,在長凳子上坐了下來,“失眠不是病,就是有點折磨人,行,那就麻煩小夢給我瞧瞧。”
南依夢微笑著,“行,江叔,我給你瞧瞧。”
南依夢在江樹的旁邊坐了下來,給他把起了脈,總覺得哪裡不對,漸漸的,她的眉頭皺了起來,臉色越來越沉重。
鄒明成看著小丫頭的臉色一直在變,他的心情也被牽扯了,神情也凝重了起來。
鄒以柯也擔心了起來,“小夢,江叔他?”
江樹反而看的開,“你們幹嘛呢?我都幾十歲的人了,有什麼風浪沒有見過,放心,沒事的。
就算有事,我也知足了,人生不過短短几十年,總歸是要走的。”
南依夢沒有出聲,換了另一隻手,繼續認真把脈。
鄒明成嚴肅道,“老江,說什麼呢?你才多大,別亂說!平時體檢的時候,你也不去,說什麼喪氣話,呸呸呸!”
江樹被鄒明成逗笑了,“老鄒,別跟個娘們兒一樣,婆婆媽媽的。”
“你還不知好歹了!”
南依夢終於開口了,“你們別吵了,沒有多大的問題。”
鄒以柯和鄒明成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臉色也恢復了正常。
江樹哈哈大笑,“小夢,沒有大問題,你的神情為什麼那麼凝重,看把他們嚇得,哈哈哈。”
鄒明成埋怨,“嘿,你還不知好歹,我那是關心你。”
江樹不開玩笑了,“我知道,謝謝你們。”
他又問,“小夢,真沒有問題?有什麼你就說,我承受的起。”
南依夢也沒有準備隱瞞,“江叔,你是不是有什麼放不下的人或事?”
江樹愣了一下,“沒有啊。”
南依夢疑惑,“真沒有?你的失眠症至少有20年了吧!”
江樹仍然堅定道,“真沒有。”
南依夢想了想,還是別追問了,每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江叔,你的失眠症是思慮過重引起的。無論心裡有什麼事,都過去那麼久了,就不要再執念了,該放下就放下吧!有些東西是你的,他終究是你的。他不是你的,就算你的執念再深,他跟你也沒有緣分。
你這樣夜夜睡不好,對肝臟及其不好,你再這樣下去,不出半年肝危以。
情深不壽,慧極必傷!”
江樹臉色微微有些泛白,夜裡的燈光下,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鄒明成擔心道,“小夢,你江叔這種情況,還能治嗎?”
南依夢略微思考了一下,“能,停止精神內耗,放輕鬆,該睡就睡,實在睡不著,就找人傾訴傾訴,吃一年的中藥調理,按時吃藥,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