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知道,這次來村裡下放的是什麼身份?
溫暖不會小瞧這個年代的人,更不會小瞧那些下放的人。
按照人們的說法,能被下放的人又有幾個是簡單的?
這要是沒點身份背景的,又有誰懶得搭理你?
普通人被搞,那就不是死就是被送去勞改。
而有背景、能力的人被搞,下放只是其中的一個途徑。
要是運道好,他們在下放後還能夠堅持到平反的那天。
要是運道差,也有不少人死在了下放之地。
真是,時也,命也!
溫暖這些念頭在心裡轉了一圈,就啥都不關注了。
她自己都過的一般,又怎麼會有心思去管別人?
她的自私、冷情,不只是說說的。
在知青到來之前,下放的人先來了村裡。
相比知青,下放的人是被護送著來的。
他們的行李拿的不多,甚至有的人都沒來得及給自己準備,就直接被人押著送往下放的地方。
等人進了村,不少看到的村民都圍觀著那些人被送進了牛棚。
與大隊長交接後,教育的紅袖兵離開後,村裡人也都被大隊長几個領導給驅趕走。
王大爺看到又有人被送來牛棚,心裡也在淒涼著。
這年頭的亂子,什麼時候才能夠結束啊!
他將人分配住進了牛棚的幾間破房子裡,心裡還在想,好在這十冬臘月的已經過去。
再扛一扛,等天氣徹底回暖了,人睡在房子裡面也就不那麼冷了。
等農閒的時候,再將那幾間房子給拾掇拾掇,冬天住人也不怕被凍壞。
在王大爺和大隊長商議的時候,徐文淵趕著牛群回來了。
是的,徐文淵已經早早就上工了。
他現在趕牛,已經不需要別人幫助了。
畢竟他再怎麼說也是個大男人,對付這些牛還是有辦法的。
只是,他今天將牛群送到牛棚後,也沒急著走,反倒是在牛棚裡磨磨蹭蹭的,視線還一直往那些下放的人身上看。
王大爺蹙眉,他一直都知道,徐文淵這小子一直對牛棚裡的人過度關注。
過去的一年裡,他總會有意無意的靠近那些人。
這情況王大爺有對大隊長說過,只是大隊長讓他別管,說有人會去處理。
這一等,就等到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