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諸想要出去看看情況,時初裳還在睡,她只能繼續跟鏡子裡臉譜大眼瞪小眼。
有些臉龐想睜眼,剛開一條縫,被一道金光打過去,差點把整個臉譜打碎。
打又打不過,臉譜識時務縮回去,鏡子變成普通鏡子。
居諸食指輕撫眉骨,回床上打坐練功,直到東方既白,鳥叫出巢。
“豬豬?”
時初裳懵懵從床上坐起來,看著自己周圍發灰的符篆,手指輕輕一戳,瞬間化為飛灰。
她低頭扒拉脖子上護身符,一樣化成灰,可見昨天后半夜有多危險。
“沒事兒!”居諸搖頭,“起來吧!我們去洗漱!”
兩個女孩拿著洗漱用品出門,關畫屏等了許久裝作同時開門,笑著打招呼。
“早啊!我們真有緣分!”
關畫屏觀察到居諸見到她臉上笑容消失,又重新勾勒一個客氣疏離的微笑。
戒備心還挺強!
“你們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事嗎?”
三人到衛生間一邊洗漱一邊聊天。
洗手檯上方蓋鏡子的布不知所蹤,居諸、時初裳面色紅潤,關畫屏明顯沒睡好,沒有粉底遮蓋,眼下青黑嚴重。
“呃!”時初裳眼神飄向居諸,“前半夜沒什麼情況發生……”
後半夜我睡死過去,完全不清楚發生過什麼。
早上出門那會兒豬豬剛要跟她說,見到關畫屏立刻轉移話題。
“豬豬,你下半夜有發生什麼事情嗎?”
關畫屏問的和善,居諸大概看她一秒才回復。
“鏡子裡浮現出臉譜,天亮了,它們又消失不見。”
“你們真的好幸運!”關畫屏嘆口氣,“我應對鏡子裡臉譜,強撐著不睜眼,扔出去好多道具才堅持到天亮。”
時初裳:你們倆在說什麼真實廢話?
她們在沒有透露任何有效資訊情況下說實話,可不就是“廢話”
時初裳周圍那些灰色符篆,足以證明昨晚有多兇險。
“啊!!!”
內院傳來驚聲尖叫,居諸神色一凜,拉著時初裳往出事的地方。
安成秀滿臉淚水盯著桂花樹上方,陳騰肚皮漲得老大,卡在樹枝中間,眼睛外凸泛灰,嘴角向上近乎90°直角咧開,彷彿被誰殺全家一樣憤怒盯著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