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看著這一切，溼漉漉的眼睛，充斥著痛苦。

“姐姐，你不要我了嗎？”

聽到顧祁痛苦的質問，虞棠立馬掙脫開歷時衍緊握的手。

“顧祁，你聽我解釋！”

幾乎在虞棠想要安撫顧祁時，眼前迅速閃過白髮少年的身影。

顧祁像是失去控制，拖拽著歷時衍的衣領，將對方按在地上，發狂般掐著他的脖頸。

少年眼底痴狂，聲音怒吼著：“你為什麼會在這裡？為什麼要抓著姐姐的手！”

“咳！松…鬆開！”歷時衍面色憋紅，手胡亂抓著脖頸，快要上不來氣。

眼看快要不能呼吸，歷時衍奮力抓住顧祁手腕，狠狠將白髮少年推開。

“砰——”

後腦勺磕在馬路牙子上的聲音，猛地讓衝過來的虞棠，回過神來。

“顧祁！”

虞棠迅速跑過去，扶起地上額頭被磕破的少年。

“顧祁！你沒事吧？”

身旁少年面無表情，推開虞棠，站在昏暗的路燈下，整個人透出陰冷內斂的氣質。

這副生人勿近的模樣，虞棠猜測，恐怕是因為撞擊導致人格切換了。

她想要去拽顧祁，卻發現對方掙開手，向著歷時衍走過去，拽住黑髮少年的衣領，扭打在一起。

“歷時衍，你現在這副樣子真噁心！”

“既然你碰了她，那就去死！”

隨著顧祁淡漠的聲音響起，虞棠目睹顧祁拿出匕首，向著歷時衍肩頭刺去！

記憶中，青年時期顧祁分屍歷時衍的畫面，正正好好與此情此景重合。

顧祁肯定被激得犯病了！

虞棠慌忙從背後按住顧祁：“顧祁你冷靜點，別因為犯病做傻事！”

“離…離我遠點！我會傷害你。”

白髮少年如同失去理智的野獸，捂著額頭神情痛苦，將虞棠推到一邊。

見顧祁馬上就要靠近歷時衍，虞棠焦頭爛額，死死扒住他的胳膊。

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顧祁停下來……

千鈞一髮之際，虞棠沒想太多。

她扯過顧祁的衣領，當著歷時衍的面，直接吻上顧祁的唇。

似乎生怕顧祁沒辦法轉移注意力，虞棠用牙齒輕輕啃咬著顧祁的耳垂，像是在提醒他聚精會神。

察覺到少年陰冷的視線，向歷時衍望去，虞棠立馬按住顧祁的後腦勺。

“看我，不許看他！聽話！”

聽到虞棠訓斥，那令人恐懼的瘋狗，像是得到主人的命令，逐漸安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