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從肩頭貫穿而來，身側顧祁三五下將律師踹在牆角，立馬撕下衣服，裹住虞棠暈出血的肩膀。

“棠棠，你…你別嚇我…”

溫熱的眼淚滴在虞棠臉頰，她努力分出一絲神智，正好聽到少年聲音哽咽，望向她的眼神破碎而又漂亮。

“怎麼辦…怎麼辦…我的棠棠破掉了…你等著，我弄死他，就來陪你！”

讓她沒想到的是，一向遊刃有餘，愛開玩笑的第三人格，在她遇到危險時，竟是那麼無助，難過。

“哈哈哈哈！你們早點死吧！在這裡裝什麼情深！”

律師踉蹌走向兩人：“如果不是你們，池總怎麼會坐牢！只要殺了所有知道池總有罪的人，他一定能出來！”

“所以你就因為這個，才殺了江瑩？”

虞棠靠在顧祁懷裡，聲音冷漠。

“不然呢？！江瑩該死，她知道的太多了！只可惜那個賠錢貨，竟然…”

律師還在癲狂的說著什麼，便看到遠處少年將虞棠放在靠牆角落，一步步朝他走來。

少年像是漂亮的白鶴，纖長的腿，優雅的踹在律師膝蓋，用刀劃過律師的脖頸。

“嗯？出血了，痛嗎？”顧祁冷笑，“可是，我的棠棠比你還痛。”

鮮血濺落在顧祁面頰，他隨意擦拭了一下，反手將匕首刺入律師肩頭。

“啊——”

少年愈發失控，猛然聽到虞棠弱弱的阻止。

“聽話！殺了他不值得！”

上一秒殺瘋的少年，下一秒側臉轉過來，在昏暗的燈光下，竟笑了起來。

濺落在面頰星星點點的血跡，宛若刻在光滑面板上的畫。

危險，而又詭譎。

他似乎在分辨虞棠的話，通紅的眼眶微眯，表情駭人。

“如果我不聽呢？傷害你的人都應該去死，不是嗎？”

虞棠：“……”

少女嘆氣：“你要是不顧後果，那我就跟主副人格上床！”

虞棠：“等你死了，我跟其他兩個人格早上做，晚上做！而你只能當孤魂野鬼！”

聽到這話，顧祁興致缺缺放開那律師，而後在監控死角伸出腿，一腳將律師踹到電梯縫隙裡。

做完這恐怖的一幕，顧祁遊刃有餘而來。

“哎呀，怎麼辦呢？棠棠你看到了吧？是他自己瘋了，非要去電梯縫隙裡當肉泥，我很柔弱無助的。”

少年像是為了應證自己的話，輕輕拿著虞棠的手，撫過他的臉，流下幾滴鱷魚淚。

那模樣，竟真的顯得柔弱破碎，宛若真的在哀嘆對方的死亡。

“……”好一個律師自己殺自己。

沒等虞棠回過神來，便察覺肩頭一涼。

顧祁將她肩頭衛衣拉了下來，大手在她背後隔著衛衣，準備單手解她的內衣釦。

“嗯？怎麼這麼難解？”

“你幹嘛！”虞棠害羞捂住胸前，“你不會要在這裡玩野戰吧？你這個變態人格，我還傷著呢！”

“滿腦子什麼東西？”少年笑得溫柔，彈了彈她的額頭，覆在虞棠耳邊，“你要是想跟我在這裡做，其實也可以，就是你需要站著，腿會軟吧？要不然我抱著你來？”

見顧祁第三人格又開始調戲她，虞棠徹底擺爛放開手。

如她所料。

顧祁雖嘴上如此說，卻只乖乖解開虞棠的內衣背扣，撕開他的衣服，替她處理傷口。

在虞棠放鬆時，她猛得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