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囊經過這麼多年,早就已經破損不堪了,雖然自己很小心的保護,但是還抵不過它衰敗的速度,平安玉扣,周生辰倒是一直帶在身上,不曾離身過。
周生辰一邊吃著糕點,一邊摩挲著身上的平安玉扣,思緒萬千。
第二日,周生辰跟著送葬隊伍,把先帝送進陵墓之後,就準備離開中州了。
劉徽不捨得周生辰就這麼走了,他送了周生辰一把劍,一根鞭子,說道,“若有一天,有人謀反,皇叔可以拿這些清君側。”
周生辰不願意接受,但是劉徽一定要給周生辰,周生辰無奈,只能接下。
在即將啟程返回西周之際,周生辰心中始終放不下一個人——莜莜。於是,他決定前往公主府,希望能夠再見她一面。
當週生辰踏入公主府時,心情有些忐忑。很快,他便見到了莜莜那熟悉而美麗的面容。莜莜平靜地接見了他,但眼神中卻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情緒。
周生辰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開口道:“淮陽,你可願隨我一同回到西周?”他的目光緊緊盯著莜莜,期待著她能給出肯定的答案。
然而,莜莜毫不猶豫地回答道:“不願。”這兩個字如同重錘一般敲在了周生辰的心口。
周生辰不甘心就這樣放棄,追問道:“為什麼?難道你對我就沒有絲毫留戀嗎?”
莜莜微微抬起頭,直視著周生辰的眼睛,緩緩說道:“小南辰王,你應該明白,這裡是我的家,我的親人們都生活在中州。我為何要背井離鄉,遠離他們去到陌生的西周呢?”
周生辰一時語塞,他知道莜莜所言不無道理。沉默片刻後,他低聲說道:“是辰的不是,不該如此唐突。只願公主日後能平安順遂、長樂未央。”說完,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莜莜,彷彿要將她的模樣永遠刻在心底。
莜莜輕輕點了點頭,回應道:“多謝小南辰王的祝福。”
周生辰靜靜地凝視著莜莜,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凝固。許久之後,他才轉身緩緩離去,每一步都顯得無比沉重。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外,莜莜依然站在原地,望著他離去的方向,久久不語。
待周生辰轉身離去之後,時宜才緩緩地從角落裡走了出來。她站定身子後,抬起雙手開始不停地比劃著一些動作,似乎想要表達些什麼重要的事情。
一旁的莜莜見狀,輕聲開口問道:“時宜,你這是在詢問我為何要拒絕小南辰王嗎?”
時宜聞言,連忙用力地點了點頭,表示正是此意。
莜莜深深地看了一眼時宜,然後輕輕嘆了口氣,緩緩說道:“我無法離開中州,我走了,他必死。”
聽到這話,時宜一臉茫然,顯然並不理解其中緣由。只見莜莜微微一笑,伸手溫柔地摸了摸時宜的腦袋,安慰道:“時宜呀,現在你可能還不太懂,但日後隨著時間推移,你自然就會明白了。對了,聽聞你阿母曾提及過,你之所以不會說話乃是後天所致。別擔心,我恰好知曉一種方法,可以助你恢復如初呢!”
時宜聽完莜莜所言,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她急忙再次比劃著手勢,表示自己非常樂意嘗試這個能讓她重新開口說話的辦法。
經過漫長而艱辛的一個月治療,時宜終於能夠重新開口說話了!這對於一直期盼著這一刻到來的眾人來說,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喜訊。然而,讓人始料未及的是,一旦開了口,時宜就像是被開啟了話匣子一般,整日裡嘰嘰喳喳地說個沒完沒了。
莜莜對此頗感煩惱,心中暗自思忖:幫助時宜恢復說話能力,究竟是做對了呢,還是犯下了一個錯誤?正當她為此糾結不已的時候,時宜那歡快的聲音再次傳來。
“師父,師父,徒兒來啦!今天咱們要學些什麼呀?”只見時宜蹦蹦跳跳地跑了過來,滿臉期待地望著莜莜。
莜莜只覺得一陣頭疼襲來,但還是強打起精神,微笑著讓時宜進了屋,然後緩緩說道:“今日嘛,為師教你彈琴可好?”
聽到這話,時宜興奮地點點頭,迫不及待地追問道:“好啊好啊,師父,那我可不可以自己選曲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