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顏楚一鞭子又抽過來，打得賴錦文一臉懵。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句話說錯了，只好捂著自己的右臉，滿臉哀怨地看著顏楚。

“你……你為什麼又打俺？”

顏楚站起身，拖著鞭子，一步步走向賴錦文。

賴錦文看著眼前這個不斷靠近自己的女人，身體止不住地發抖。

他踉蹌後退幾步，被逼退到後面的土牆。

自知無路可退後，他雙手撐著粗糙的牆面，無力地癱倒在地上。

顏楚居高臨下地看著賴錦文，用荊刺鞭抬起他的下巴。

薔薇藤上的尖刺扎入賴錦文下巴處的皮肉中，鮮血順著他的下巴自上而下地往下流。

這一刻，賴錦文感覺自己的五感好像被放大了十倍，下巴上傳來的痛感，比平時顏楚大力抽他的時候還要痛。

“打你就打你，還需要理由？！”

“連家裡的豬都上不起學，還想生兒子？”

“像你這種豬一樣的劣質基因流傳下來，只會害了別人。”

“還好你沒兒子，不然在你培養之下，這世上又多了一個禍害。”

“還不快給我滾去挖土？別在我面前礙眼，看到你的豬臉就倒胃口。”

“啪！”

賴錦文還沒從顏楚的話中理清思緒，就被她給趕回去繼續挖土了。

就連躺在院子中裝暈的王翠花也被抽醒，和賴錦文一併被趕到大門前，繼續挖剩下的土。

賴錦文和王翠花，一到土堆上，就一直哭喪著個臉，形若枯槁，神態憔悴。

賴錦文趴在土堆上你有氣無力地抗議著。

“俺……俺們也是人，不是牛馬！”

“啊……就算是牛馬也要吃飯啊……俺和俺娘已經幾天沒吃飯了，實在是沒力氣再挖下去了……”

“要不，你就給俺們吃飯，要不你就把俺們都殺了，要殺要剮隨你便，反正俺是真的挖不動了。”

賴錦文閉上眼睛，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看得王翠花一陣心驚膽戰的，生怕顏楚真的會因為他的話真的殺了她，她是真的不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