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妃不知道自己的痛苦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她掀開自己的衣褲,看看了自己腿上一片片的青紫以及繩子的勒痕,她何時受過這樣的虐待,在天魔教的時候,她是琴魔的寶貝徒弟,天魔教的小公主,闖蕩江湖的時候,是人人追捧的女神,就算是進了宮,皇帝向她求歡,也要看她的臉色。
而現在呢?呵呵......卻要忍受非人的虐待。
雲妃現在倒是有些佩服自己的氣量,這若是別的女人受盡這種屈辱,恐怕早就吊死在房樑上了吧。
而她卻還能繼續忍受著,其實雲妃已經有了想死的心,只不過她放不下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她的女兒。已經樓雲這半個兒子。
至於師傅琴魔,是生是死她不清楚,當年師傅收養她的時候就已經年近五旬。並不是她不關心自己的師傅,只是現在師傅已經是年近九旬的老者,她是否還在世,雲妃都不清楚。
只是雲妃心底裡唯一的心願就是再見自己的女兒一面。
她無疑是這個世上最不負責任的母親,她的女兒剛剛出生,還未滿月就被她拋給了師傅琴魔。而她則是進宮享受榮華富貴。
現在她的女兒如何了?自己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她一面呢?
雲妃靠在床邊正在回憶著這些前塵往事,突然寢宮的大門開啟了。
雲妃站起身來,剛要整理衣冠前往迎接,而對方已經來到了她的面前。
只不過這個人並不是趙王,而是雲妃絕對想不到的一個人。
雲妃想不到他會來這裡。
雲妃上前行禮說道:“沒想到太子殿下竟然會駕臨臣妾居所。”雖然雲妃論輩分的話,朱瞻基要喊她一生祖母,但是尊卑有序,莫說她現在只是先皇的嬪妃,就算是他父親的嬪妃,在這位堂堂的大明帝國的儲君面前也只能表現的謙卑一些。雲妃的謙卑並沒有什麼不對。
朱瞻基邁步踏入,朱瞻基坐於主位之上,他說道:“若是本宮沒有記錯的話,雲妃娘娘現在應該在北苑之中才對。漪瀾殿現在應該是空無一人。為何作為先帝妃嬪雲妃娘娘還能住在這裡?莫非是得到了太后娘娘的諭旨?或者是父皇,皇爺爺的詔書?”
雲妃跪下說道:“並不是,臣妾在此皆因趙王之決斷,臣妾不過一弱女子,只能依附於他。”
朱瞻基正襟危坐,紋絲不動。這完全不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該有的氣質。
雲妃也注意到了眼前之人並非是自己所識的朱瞻基。
朱瞻基雖然有著帝王之相,但是他畢竟是個沒有習過武功的人,雖然不能說他文弱,但這股習武之人自備的英氣的確不是他應該有的。
雲妃站起身來說道:“冒充太子可是滅九族的重罪。”
只見眼前的朱瞻基冷笑道:“呵呵,冒充太子是死罪,那麼身為后妃與親王珠胎暗結這又該當何罪?”
雲妃沉默不言,既然對方已經攤牌,這就證明對方並非是與她為難之人。
雲妃說道:“既然你已經攤牌,那麼我們也就不用說那些客套話了。你來此有何貴幹?何不直言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