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爺子買島的事,也傳到聶家人的耳裡。
聶畫霜得知這個訊息後,氣得腳又痛了,惡狠狠的咒罵說:“聶梨熹這個喪門星,命怎那麼好!都害謝霽延損失了上萬畝稻田,謝老先生竟然不責怪她,還給她買島嶼,是不是老糊塗了!”
此時正值午餐時間,聶家三位妯娌都坐在一起吃飯。
黎清虞捏緊筷子,默默吃菜,沒有回應半句話。
因為她如果出聲維護矜厘,只會讓聶家人更想針對矜厘。
所以,她心裡再疼,也得忍著。
忍到矜厘二十五歲,順利繼承財產。
但,好在竇穎月替她訓斥聶畫霜兩句:“你是不是嫌舌頭太長了,那就去剪短點,一天到晚就你在喳喳喳的,吃個飯都不安寧。”
聶畫霜不服氣:“她害我的腳崴傷到最近才完全康復,我難道還不能蛐蛐她兩句嗎?奶奶您現在是不是看謝家人都對她那麼好,想把她認回來?那我可第一個不準!”
“這個家,還輪不到你說的算!”竇穎月表明態度:“她一直就是聶家人,從未除出族譜。無論認不認,她都是聶家子孫!你以後少給我陰陽怪氣!”
“奶奶您分明就是還偏心著她。”聶畫霜氣哭了,扔下碗筷,恨恨的跑上樓。
看到自家女兒受委屈,孟秋棠也開始哭訴:“我的畫霜,真是命苦。腿差點摔殘廢了,好不容易治療調養了幾個月才痊癒,如今只是發發兩句牢騷,就像犯了什麼滔天大罪似的。說到底,都怪我這個當媽的教導無方,也怪我在婆婆面前不夠討喜,說話才沒半點份量。”
她說著,假裝抽泣兩聲:“這個家,都快容不下我們母女倆了,今天就收拾收拾東西,回孃家住幾個月,免得呆在這裡討人嫌。”
她特意咬重孃家二字,就是想側面告訴竇穎月,她要回霽城孟家哭訴,讓孃家人來給她撐腰。
竇穎月被她哭嚷得腦仁疼,繃起老臉,訓道:“要回就回,我也落個清淨!”
整天應付著這麼一個哭包媳婦,也是心煩。
孟秋棠立即哭不出來了,說:“媽,您這是要把我趕回嫁家啊?我從霽城千里迢迢嫁到繁城來,您要趕我回去?”
她忽然又破大防了:“我的命怎這麼苦吶,若是我父母知道我被婆婆趕出家門,那他們的老臉要往哪裡擱啊?我們孟氏家大業大,竟要被人這樣欺負。”
竇穎月心頭梗塞,真無法理解她的思維邏輯,明明是自己哭嚎著要回孃家,卻又反過來咬一口。
無奈嘆了聲氣,她佯裝頭疼,叫黎清虞攙扶她去臥室:“阿虞,媽的腦殼有些疼,你扶我回房間休息。”
“好。”
黎清虞根本也吃不下這頓飯,立馬攙住她的胳膊,慢步走出餐廳。
望著婆媳倆人相互攙扶著離開,一直安安靜靜吃著飯的聶流野,眸色不禁陰翳了幾分。
他剛才暗暗分析著竇穎月那番話,無疑是還想給矜厘保留繼承權。
那他算什麼呢?
他當初在他母親腹中時,就活該差點被老巫婆扼殺掉嗎?
他一定要替她母親討回公道,報這個血恨!
憑什麼矜厘就可以被生下來,而他就得險些被墮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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