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
黎清虞扶竇穎月坐到沙發,給她倒了一杯溫水,說:“媽,厘厘真的懷孕了嗎?那……我是不是應該給她準備點什麼?讓謝老先生以他的名義代為贈送。”
其實,當年矜厘之所以能被謝厚徵領回謝家,是黎清虞在大病初癒後,偷偷跑去請求謝老爺子幫她尋找矜厘的下落的。
因為,那個時候,竇穎月始終不肯告訴她,矜厘被送去哪個庵廟了。
所以,她只能去求謝老爺子幫忙。
這件事,矜厘也一直都不知情。
她讓謝老爺子別講。
之後,矜厘被帶回繁城,竇穎月原本是想反對阻撓的。
但黎清虞跪下去苦苦哀求說:“媽,您就讓小梨熹回來吧,她還那麼小,就已經受了那麼多的苦難,就算是被她剋死,那我也無怨無悔。因為她是我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女兒啊,我求您不要再把她送走了好不好,就讓她留在謝家平安長大。”
“再說,謝老先生德高望重,一生都在做慈善,就像再世的活菩薩。倘若小梨熹真的是煞星命格,那謝老先生一定可以鎮住庇護她的。”
“而且,我的病已經痊癒了,我可以向您保證,我絕不去和她見面接觸,好不好?我求您了,媽……”
當初,竇穎月之所以狠心將矜厘送去那麼遠的庵廟淨化所謂的煞氣,是因黎清虞生了一種連醫學都找不出原因的怪病症,日夜刺骨鑽心的臥榻不起。
大師說,是被矜厘的煞氣衝撞到了,必須將矜厘送去廟裡,並且得找一名八字純陽的孤兒男童來撫養,才能化解。
竇穎月頓慌,說人海茫茫,要上哪去找一名純陽的孤兒男童,便叫大師指點迷津。
大師掐掐手指,給她指引了一個明確方向。
於是,她按照大師的話去做,果真在一家孤兒院找到了一名純陽男童。
那名男童,也就是聶流野。
孤兒院的院長說:“他的名字是我起的。當時在山野撿到他,襁褓裡寫著他的生辰八字,但無名無姓。我便給他取名流野。”
殊不知,這一切全是精心設計的陰謀。
竇穎月至今還不知道,聶流野是來代替他母親復仇的。
她拿起溫水潤潤嗓子,跟黎清虞講:“謝家啥都不缺,謝老爺子花了那麼大的手筆買島,你想送什麼合適?就再等個四年,等你父親那份礦產股權遺囑正式生效了,再送給她一份大驚喜。”
表面上,這份遺產雖是矜厘的外公留的,但支配權全部掌控在竇穎月手上。
萊國那些礦產,早在黎氏家族快出事時,黎父就全部操作交給自己最信任的青梅竇穎月授理,囑託她撫養照顧好黎清虞,且說黎清虞未來若生了孩子,那麼萊國的礦產都給自己的第一個外孫或者外孫女繼承,只要滿二十五週歲就生效。
他如此做,無非也是在給黎清虞一個保障。
畢竟,黎清虞與竇穎月的三兒子有婚姻。
他把遺產留給自己未來的外孫,也就間接是給竇穎月未來的孫子。
裡外都是給聶家的。
竇穎月自然會更加呵護黎清虞。
黎清虞明白父親的良苦用心,可她的丈夫早就對她轉變了性情,每個月回家不超過三次。
貌合神離的。
即使回家,也對她不聞不問。
只會對聶流野上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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