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蛋,放開我爹爹!!”
“夫君,你不要離開我!”這兩道聲音,如尖銳的刺,一下又一下紮在木清的心頭,讓他痛不欲生,往昔的記憶如洶湧的潮水,將他徹底淹沒。
木清怨毒地盯著土垣長老,聲音裡滿是恨意:“土垣,若不是你把我綁來御水門,我何至於落到今天這步田地?”他頓了頓,沒等土垣長老回應,便接著說道,“我本是個毫無修為的凡人,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每日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雖說生活辛苦,可只要有妻女相伴,心裡就滿是幸福。我原以為,這樣的日子能一直持續到生命盡頭。”
“可誰能想到,封國陷入動亂,各方勢力為了爭奪王權,戰火紛飛。各諸侯四處徵收壯丁,擴充軍力,都想在這場爭鬥中勝出。動亂剛起,我就帶著妻女逃進了深山,靠狩獵為生,本以為能在這深山之中尋得一絲安寧,沒想到,一支戰敗計程車兵也逃進了山裡。那天,我發現他們後,立刻飛奔回山林中的住處,打算帶著妻女趕緊離開。可偏偏不巧,那隊士兵正朝著我們的方向而來。慌亂之中,我不得已用有毒的汁液,點在了妻女絕美的臉龐上。妻女出於對我的信任,並沒有抗拒,只是用痛苦又不解的眼神看著我。”
沒過多久,那隊士兵就來到了我們的住處。為首計程車兵一腳踢開圍欄,圍欄“嘩啦”一聲斷裂。他們一眼就看到了我們一家三口。
“稟將軍,發現一女子,身段極好!”一名士兵興奮地向後喊道。
“哦?此次還有意外之喜?”一個粗獷的聲音傳來。話音剛落,一行人就來到了茅屋前。一位男子端坐在馬背上,目光掃向木清一家。
“哼,魏弦!就這麼個面目醜陋的女子,你也推薦給我,你是不是活膩了?”滿臉橫肉的將軍從馬背躍下,冷哼一聲道。
“將軍,您看她這身段,說不定面容是偽裝的。”魏弦賠著笑,不緊不慢地說道。
將軍思索片刻,覺得有理,便對著木清的妻子說道:“你,過來!”
女子沒有動,眼神看向木清。木清立刻站出來,擋在妻子身前,恭敬地回道:“將軍,我妻女染上了不知名的麻痱,有傳染性。將軍若有什麼事,問我便可。”
聽到“傳染”二字,對面計程車兵們都嚇了一跳。他們剛經歷戰敗,正是因為敵人暗中投放傳染之源,看著戰友們痛苦哀嚎地死去,那場景至今仍讓他們心有餘悸。
“那為何你沒被傳染?”將軍顯然不信。
“小人長期在山上狩獵,認識些草藥,略懂醫理,這才勉強壓制住妻子體內的麻斐。”木清小心翼翼地回答。可他沒想到,這句話竟給他帶來了災禍。
“哦?略懂醫理?”將軍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即便知道眼前女子染了病,眼神仍肆無忌憚地在木清妻子林婉容的身上掃視不停。
林婉容被這樣的目光掃視,羞憤不已,緊緊靠在木清身後,試圖躲避。可這一躲,卻露出了身後小女孩木青青的身影。將軍的目光又立刻變得邪惡,轉向了木青青。木清心中大怒,卻又不敢發作,只能暗自慶幸自己毀了妻子的容貌,他太清楚這些沒有約束計程車兵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相比之下,毀屋掠奪都算是小事了。
“去,本將軍乏了,手下也餓了。去弄點飯菜來。”橫肉將軍不耐煩地對木清說道,卻留下林婉容和木青青,讓她們待在不遠處,任他們打量。木清給林婉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別擔心,做完飯就回來,然後轉身走進屋內。林婉容看著丈夫離去的背影,滿心焦急,只能在原地等待。
“你叫什麼?”滿臉橫肉的將軍問道。
“小女子林婉容。”林婉容怯生生地回答。
“嗯,名字不錯。這裡可有其他隊伍出入?”將軍又問。
“沒有。”林婉容低聲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