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層空間之中，凌羽塵聽聞小玉提及萬里冰封，內心不禁泛起層層波瀾。回想起自己施展出的百丈冰封，至今仍覺不可思議。他與小玉又怎會知曉，玉佩三層空間所臆想構建出的真實世界，其強度遠超外界的地理極境，在其中修煉，自然成效迥異。

“玉兒，此處可有適合我這靈虛境修士服用的仙藥？”凌羽塵開口詢問。

“你眼下可直接嘗試吞服一枚有著2000年份的蘊靈果。”小玉回應道。

凌羽塵微微點頭，移步至藥田，摘下一枚2000年份的蘊靈果，仰頭吞服而下。此前，他服用千年蘊靈果時，便能從煉氣5層一舉突破至煉氣巔峰，此番這2000年份的果實，藥效想必更為強勁。

與千年蘊靈果不同，這枚果實的果肉愈發清脆香甜，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酸。果肉入腹瞬間，凌羽塵趕忙運轉法力，開始煉化。

可剛一開始煉化，一股灼熱之感如洶湧潮水，瞬間席捲他的全身，似要將他整個人點燃。凌羽塵瞬間察覺不妙，即刻運轉冰封法訣，調動體內冰寒之力，去抗衡這即將失控、熊熊燃燒的法力。好在，隨著冰寒之力的介入，他的身體漸漸恢復平靜。

“不錯，懂得隨機應變。”此時，小玉終於開口讚歎。

“不過，你也太莽撞了，竟妄圖一下子煉化這2000年的蘊靈果，白白浪費了不少果肉，還耗費了你自身的法力。”緊接著，小玉的話語中帶上了幾分責備。

聽小玉這般說，凌羽塵靈機一動，腦海中浮現出將軍打仗時分化兵力的策略。他先是運用冰封之法，將尚未煉化的果力全部包裹起來，凝聚成一個冰球，隨後在冰球之上留出幾個小孔，讓果力緩緩滲出，再調動法力，有條不紊地進行煉化。

如此這般，約莫耗費了五個時辰，凌羽塵終於成功將這枚2000年份的蘊靈果煉化完畢。剎那間，他的氣息從靈虛境初期迅猛攀升至靈虛境巔峰。凌羽塵心中大喜，切身感受到了身體翻天覆地的變化，法力也深厚了不知多少倍。

小玉的情緒卻有些複雜，眼神中滿是糾結，痴痴地望著凌羽塵，輕聲問道：“公子，若是有朝一日，小玉要公子為我犧牲，公子可願意？”

“願意。”凌羽塵毫不猶豫地回答。

“玉兒，我知曉你或許另有圖謀，不管是出於你自己的意願，還是被他人逼迫，我都不會反抗。”凌羽塵緊接著說道。

“傻瓜。”小玉只吐出這兩個字，便不再言語。但透過神魂連結，凌羽塵能清晰感受到小玉內心的歡喜，便也不再多問。

隨著凌羽塵持續煉化，他的氣息逐漸穩固下來。身處這滿是仙藥的空間，即便已是第二次前來，他心中仍忍不住湧起一股衝動，想要立刻服食這些仙藥。可一想到胡亂服食可能帶來的可怕後果，他便迅速冷靜了下來。

“玉兒，你能陪我練習一番嗎？”凌羽塵問道。

“你是想透過實戰，加深對靈虛境的感悟？”小玉反問。

“沒錯，我自覺提升速度過快，急需透過實戰來檢驗一番。況且，我還從未與靈虛境的修士交過手。”凌羽塵如實回答。

“好吧，不過這過程中，可能會打擊到你的自尊心哦。”小玉調笑著說道，隨後將自身修為壓制到靈虛境巔峰。

見小玉如此說，凌羽塵收起輕視之心，鄭重對待起來。兩人一同回到一層空間，這裡無疑是最適合切磋交流的地方。

凌羽塵運轉疾影符，雙手快速掐訣，身影如鬼魅般一閃，瞬間來到小玉身後。緊接著，一個巨大的水罩凝聚成型，朝著小玉當頭罩下。與煉氣期施展此法術時相比，此刻他所凝聚的水罩，形成速度更快，凝厚程度更是不可同日而語。

小玉卻對這水罩毫不在意，任由它罩下，彷彿這水罩對她毫無威脅。

凌羽塵見小玉如此託大，不敢有絲毫懈怠，源源不斷地向水罩輸送法力，使得水罩堅硬如精鐵。

“如影隨形！”小玉低聲輕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