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子，你成長到如今，可曾殺過任何生靈？”宋元沒有理會玉玲瓏的質問，望向凌羽塵說道。

“沒……沒有。”凌羽塵沉吟一會兒答道。

林詩瑤、林詩語、慕芊穎、時芬渺聽聞，皆是微微動怒。

“哼！我夫君的輪迴之身，怎會是個譎者。”玉玲瓏冷哼一聲說道。

“玲瓏道友，他所言卻是真的。”宋元說道。

“宋元，你是傻了還是痴了？這話你也信？”玉玲瓏也是未怒，連“道友”的稱呼都省去了 。

“他是受凌天道友輪迴法則潛意識的影響才這樣的。”宋元解釋道。

“你是說，我夫君肉身的殺戮，有愧於九天生靈，所以潛意識回饋到了輪迴之身上？”玉玲瓏追問道。

“正是如此。”宋元點頭回應。

“你當真沒殺過任何生靈？”玉玲瓏看向凌羽塵再次問道。

“玲瓏，你還不信我嗎？”凌羽塵鬼使神差地說出這句話，連他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

林詩瑤、林詩語、慕芊穎皆是一臉不解，目光落在凌羽塵身上。

玉玲瓏身軀猛地一震，這說話的口吻，竟與她的夫君凌天如出一轍。不過，她很快又將目光轉向宋元，問道：“這麼說，我夫君找這麼多道侶，也是潛意識作祟？”

“這……玲瓏道友，平日裡你對凌天道友很嚴苛嗎？”宋元沒有正面回答，反而笑著反問道。

玉玲瓏冷哼一聲，並未作答。

“夫君，你真的沒殺過任何生靈？”林詩瑤依舊滿心懷疑，再次問道。

“在御水門這段日子，瑤兒你們都在我身邊，我像是嗜殺之輩嗎？”凌羽塵反問道。

“那在沒進御水門之前呢？”林詩語緊接著追問。

“玉兒與我神魂連結過，玲瓏前輩應該知曉我的過往。”凌羽塵強忍著，將“玲瓏”改成了“玲瓏前輩”。

玉玲瓏已然確定凌羽塵是她夫君的輪迴之身，對他稱呼小玉為玉兒，也就不再牴觸了。

她從分魂小玉的記憶得知，凌羽塵與父親捕獵時，凌羽塵每次都是活捉獵物，有好幾次因未抓到，還被凌天崢責罵。

還有他與妹妹凌羽曦捉小蟲子玩耍時，總是教導凌羽曦萬物有靈，人族身為萬靈之首，更應愛護弱小生靈。

然而，玉玲瓏翻到凌羽曦的記憶時，突然停頓了一下。

“血脈不同！！！”玉玲瓏心中驚訝。原來這並非他的親妹妹，看來凌羽塵還不知情。

林詩瑤、林詩語、慕芊穎、時芬渺見玉玲瓏沉默不語，便知凌羽塵在進入御水門之前也未曾殺生。

“夫君，是我們錯怪你了。”她們都是齊聲說道。

“他可不是你們的夫君，他只是我夫君的輪迴之身。”玉玲瓏冷冷說道。

“我是凌羽塵，不是凌天前輩。還有時仙子，我不是已經補償你了，你怎麼還叫我夫君？”凌羽塵再次強調自己的身份，轉頭對時芬渺說道。

“我都毫無保留地被你看過了，你難道想讓別的男人負責？你可知道這對我的名聲影響多大？”時芬渺氣憤不已，搶先說道。

“你終究會是他的。”玉玲瓏接著說道。

“你愛怎麼稱呼就怎麼稱呼吧。要是你母親反對，要斬殺於我，我可不會坐以待斃。”凌羽塵如此說道。

“誰敢動他？”玉玲瓏霸氣反問。

“那她們的母親可曾反對？”時芬渺指著林詩瑤等人問道。

“她們是自己做的主。”凌羽塵回答。

時芬渺自然明白“自己做主”的含義，只是沒想到她們現在都沒有親人在世。

宋元站在一旁，如同局外人一般，全然沒了初次現身時的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