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完這些生病的馬匹之後,艾克拜爾又將林新帶到了受傷的馬匹前。
總共有三匹,但經過檢查之後,全都是一些皮外傷,沒有傷及到骨肉,不用其他人的幫忙,林新自己便將這些傷口處理完,包紮了起來。
完成之後,林新還親自趕到馬場的藥房,幫忙將草藥熬製了出來,並分餵給了那十四匹馬。
這一忙活,便是大半夜。
“好了艾克拜爾,差不多了。”
“哎兄弟!真是多虧了你!我都不知道咋感謝你了!”
林新望著豪爽的艾克拜爾,連忙笑著擺手道:“都是朋友,舉手之勞,不過明天還是需要你再和那個獸醫核對一下,看我診斷的有沒有什麼紕漏,畢竟我不是專門學獸醫的。”
“哎呀不用,我們那個羅獸醫之前就是個羊馬的,後來見得多了,也就成了獸醫了,要論專業程度,還不如你的十分之一呢。”
說著,艾克拜爾便從口袋中拿出一沓錢,塞到了林新的手中。
“這些辛苦費你拿著。”
望著塞過來的錢,林新立刻向後退了一步,拒絕道:“真不用,借你的那兩匹馬現在還在熱依娜吾家裡,沒顧上給你還呢,按理說,應該我們給你錢才對。”
“就你倆,別說借馬了,就算是給你們,也問題!快拿著吧!”
兩人推搡了半天,最終還是沒有一個結果,於是艾克拜爾直接提議道:“這樣吧,我請你吃個飯,這樣總可以了吧?”
相對於給錢,林新還是比較能夠接受這個提議,於是便立刻答應了下來。
本以為會是改天,沒想到艾克拜爾當即搬出了烤肉架,燃起了煤炭,拿出啤酒,開始烤起了肉來。
“額···這大半夜的,不太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的,現在月明星稀,天氣微涼,正是吃烤肉喝啤酒的好時候。”
最後執拗不過,林新只好加入了其中,一起動手烤著羊肉。
隨著一縷香氣的升起,肚子裡的饞蟲也隨之被勾了出來。
林新適當的喝了兩杯酒之後,便就此打住,畢竟還要回去照顧熱依娜吾,艾克拜爾也沒有再勸說,而是和自己的那兩個朋友對飲了起來。
和艾克拜爾一晚上相處下來,他真的是一個直來直去,有什麼話就直說,有什麼情緒就直接表露出來的人。
還有他的兩個朋友,也全部如此,給人一種十分豪爽的感覺,
酒過三巡,那兩個朋友已經支撐不住,回到小木屋中睡了過去,只剩下林新和艾克拜爾並排坐在木屋旁,仰望著逐漸方亮的天空。
“林新兄弟,來我們新疆這麼長時間,感覺怎麼樣?”
“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艾克拜爾小酌了一口,緩緩道:“因為我感覺這次見你,感覺你身上有一種和之前不太一樣的氣息。”
“不一樣的氣息?我臭了嗎?”林新下意識的聞了聞自己。
這一句話頓時惹的艾克拜爾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沒錯,就是你現在這種豁然輕鬆的氣息。之前那次遇到你,感覺你很喪,有種世間沒有任何留戀的感覺,雖然你沒有表現出來,但還是能讓人一眼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