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井芝無奈嗤笑,“制度本來就是你們老師定的,他想怎麼處理就這麼處理,能有什麼尊嚴?”
“不是的!”井芝話音未落,便被洛珊打斷,“制度是我們社聯所有前輩的心血,跟他溫儒沒有半毛錢關係!是大家爭取努力來的!”
“有點好笑的,”井芝笑得有些大聲,“沒你們老師點頭,這些制度能過?過都過不了,那算什麼制度?靠你們一群學生的心血能成什麼事?”
井芝一連串的反問如連珠炮一般,直擊洛珊的心口,捶得她心口發疼,可她卻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
是啊,大家再堅持,沒有溫儒的點頭,那些檔案根本就沒有辦法形成制度,而如果沒有制度,更遑論之後的執行和落實了,這樣看來,似乎大家應該感謝溫儒的那一下點頭才是了,可是……一想到林銳的經歷和清瘦的模樣,洛珊實在沒有辦法想到感謝兩個字。
一切因溫儒而得以發生,卻又因溫儒而被破壞,而林銳也因此而受傷,甚至因此而改變了大學乃至整個人生的軌跡。
這樣想著,洛珊心情變得矛盾起來,卻也無心再與井芝爭論,只是向後一靠,懨懨地躺在了椅子上,疲憊地合上了眼睛。
“喂?你還好吧?”見洛珊如此,井芝被嚇了一跳,趕忙探身過來關心,“我剛話可能說重了,你別介意啊!”
“沒有,”洛珊搖了搖頭,“挺對的。只是我要想一想。我不知道如果制度因一個人得以執行,但事後這個人卻又不把制度當回事,甚至阻撓制度的落實,那麼,推動這個制度的這群人,應該感激這個人,還是反對他呢?”
“你啊,就是想的太多,”井芝搖頭,“學生組織就是遊戲而已,哪有什麼真正的制度啊,你就聽話就行,太較真容易吃虧的,真的。”
洛珊沒有回應,只是閉著眼睛,長長地嘆了口氣。
“我覺得是兩回事,”蕭洋插話道,“那個人透過制度是一回事,你們要感激他,但是他後面不支援制度,又是一回事,是不對的,你們就應該反對他,但是這只是行為,具體你們要對這個人感激還是反對,我覺得還要要看他大部分的決定在幹什麼,才能明白他的真正立場,最後決定對他的態度。”
“我覺得小羊說的對,”一直沒說話的薛尤開口附和道,“一個人長期的行為才能代表他的想法和立場。不過,我倒不覺得無論如何你們都不能因為這些決定對他的態度。”
“啊?為什麼?”洛珊和蕭洋同時睜大了眼睛,感到十分不解。
“因為你們對他的態度永遠只能只尊重和聽話啊,地位在那裡,”井芝插話道,“反對這種事,想都不要想。你們學姐就是沒想清楚這一點才會這樣的。”
“嗯?”洛珊一愣,轉頭看向薛尤,“所以尤尤,其實你跟阿芝的想法才是一樣的?”
薛尤看了洛珊一眼,輕輕點點頭,“我覺得很多事情學姐和你們左右不了的,所以還是聽他話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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