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洛珊歪著腦袋，陷入了回憶，“當時我記得我下去之後好像一直在做事情，不過搬東西好像沒什麼印象，我就記得社團之夜前的工作好像是從幫忙包遊戲和抽獎的開始的，後面又幫他們貼椅子上的標籤，什麼vip區、演員區、老師區還有學生區什麼的，在之後又被徐清還是誰喊去給溫儒這些晚上要來的老師買水……反正就各種雜七雜八，都沒停下來過……然後第二天還被派去值班，負責社團招新的現場秩序……哎不對，這麼說來，是社團之夜在先，百團在後？”

“嗯，是這樣的，”郭允點點頭，邊應邊寫，“你忙這些時候，我們幾個應該在搬桌椅和舞臺裝置什麼的，不過這些活雖然免不掉，但說到底是幫別的部門在做，我們的本職工作還沒梳理出來。”

“也是哦，我們的本職工作……”洛珊回憶，“好像就是維持秩序和看管電線吧，我記得我當時還因為維持座位區的秩序，被一個學長罵來著……”

“啊？”程峰抬起眼睛，略有些驚訝地張了張嘴，“有這事？”

“有啊！”一提起當時的事，洛珊仍然有些忿忿的，“我還被迫道歉了！可是明明是那個人自己亂坐，拿著普通票還想在vip區賴著不走！勸他走也不聽，我才懟他的！明明就是他的錯！”

儘管時至今日，洛珊已經逐漸理解了當時明明是對方理虧的情況下，盛蒙還讓自己道歉的行為，但一想起當時的憋屈，洛珊便忍不住激動。

“誰啊？”郭允停下筆，抬頭，“誰這麼不分青紅皂白，這種情況還要讓你道歉？”

“哎呀沒事，過去了，”洛珊搖了搖頭，“是盛蒙學姐，不過她也有她的考量，為了社聯的形象吧。畢竟當時我也比較激動，跟那個學長都快吵起來了，要是事情鬧大，引來一群人吃瓜，那我們社聯的形象可就要因為我大打折扣了。”

“哦？”郭允放下筆，眯起眼睛瞧著洛珊，微微張著嘴，卻沒有繼續吐出一個字。

洛珊被郭允盯得發毛，身體向旁邊挪了挪，“幹嘛？這麼看著我幹嘛？繼續記你的東西啊！”

郭允笑笑，轉而又拿起了筆，低頭感嘆道，“我只是覺得，你變了。”

“啊？”洛珊一愣，“什麼意思？”

“總之是變好了，”郭允低頭邊寫邊說著，“雖然還是莽撞的直性子，不過……能從這個角度去想事情，我覺得你是成長了一點。”

洛珊聽著，揚起嘴角，隨即又微微蹙眉：這話聽著……好像是在會計，可是那前半句話，怎麼聽著又不像呢？

“哈哈……”程峰的輕笑打斷了洛珊的思考。

洛珊抬頭，卻見程峰和牛濤都笑盈盈地看著自己，更生困惑，“你倆這又是唱哪出？”

程峰側頭跟牛濤對了一眼，笑道，“沒什麼。洛珊，你現在的表情，很有趣。”

“嗯，”牛濤附和地點點頭，咧嘴，“就這樣，挺好的。發展有我們，你專心做自己就好。”

“嗯，”程峰勾唇，朱唇輕吐，“慢慢成長，做你自己。”

“啊？”洛珊越聽越納悶兒——明明這倆說的每一個字都是中國字，連起來自己就聽不懂了呢？

“行了，繼續吧，”郭允拿筆敲了敲洛珊的手，“等下還有很多事呢，趕緊的。”

“哦，”雖然郭允敲得並不痛，洛珊還是反覆地揉了揉手背，“下次輕點，很痛的！行了，不跟你計較，我們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