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飛濺，骨頭碎裂，但他卻依舊沒有任何反抗，彷彿已不願再去計較。

體內的系統瘋狂呼喊。

【宿主，速速反抗啊，難道你就這麼認命了不成】

【戰鬥還沒結束，你還有一戰之力，快反抗啊】

不管他如何叫喊，葉軒都沒有回應。

不知過了多久，葉軒苦澀一笑。

“反抗又有什麼意義？反正這些傢伙會無休止的復甦，打不完的。”

“既然打不完，那又何苦去打？”

系統的語氣很是沉悶。

【難道你不準備去救你在意的那些人了？你不想知道他們如今的處境嗎】

【你可知你一旦認命，此生將再也走不出長生大道的秘境，你會被一輩子困死在這，最終淪為沒有意識的道奴】

【看看這些毫無意識，只知殺戮的虛影，難道你想和他們淪為同類】

在系統的聲響下，葉軒陷入了沉默，不知在想些什麼。

突然，系統反問了句。

【宿主，你可知何為死亡的真諦】

葉軒愣住了，輕聲喃喃。

“死亡的真諦…死亡就是死亡，難不成還有真諦可言？”

確實，眾生只會追尋長生的意義，但沒人會去思考死亡的真諦。

畢竟人死如燈滅，又何來真諦一說。

系統沉聲道。

【長生對應的便是死亡，若是連死亡都無法看透，又如何領悟真正的長生】

【死亡代表的不僅僅是肉身的消亡，同時還有精神意志的隕落，若是連精神意志都被磨滅，那你在這世上就真無痕跡了】

【話以至此，如何選擇，宿主三思】

系統的一番話讓葉軒愣在原地，久久緩不過神來。

是啊，如果連自己的精神意志都被磨滅了，那這世上將再無自己的痕跡。

就在這時，小灰探出了腦袋，眨巴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盯著他。

葉軒的內心猛地一顫。

想想自己的那些羈絆，想想自己所在意的那些人，自己又怎能倒在這裡？

“巨闕神劍！”

他大手一揮，巨闕神劍重新迴歸手中。

滔天的劍氣再度展出，劈開了無盡的黑暗，只為迎接那渺茫的曙光。

他再度陷入了無休止的戰鬥，十里劍氣，無相劍氣，巨闕劍法紛紛施展，璀璨的劍光照耀了此番天地。

哪怕體內靈氣枯竭，他還有拳頭，他還有牙齒，他還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