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盛景以為席捲會把那簇光棍蒲公英扔進垃圾桶,沒想到她翻出珍藏已久的高頸玻璃瓶,認真的把蒲公英放進去做好造型,擺在客廳最顯眼的位置。
顯眼到只要存在客廳這個空間裡,就會注意到它們。
“……嘶。”陸盛景懷疑她是故意的。
陸盛景看著一陣難受。
“卷卷,你先休息,我洗個澡然後去書房看檔案。”還是用工作來麻痺大腦才能忘記她吹的那口仙氣。
“嗷,你去,我餵狗。”席捲認真的把蒲公英高低揪出層次感,然後去給陸卷卷配了一碗營養餐放到狗窩旁邊。
中午回來餵過它,也給它留了吃的。但正在長身體的小哈士奇吸收營養的速度太快,半碗糧很快被它吃完。它在能吃又健康的長大。
陸卷卷身上的毛毛開始出現灰色的短茬,它的毛毛長齊了,把它養圓潤了,它會很好看。
狗窩被它拆成丐幫幫主的五星級破爛寢室,它也不嫌,叼一隻咬壞的男士拖鞋放在一起做裝飾,窩上去就美美的睡。
陸卷卷很會挑,只咬男士的大拖鞋,小巧可愛的鞋子它從來不破壞。
席捲很喜歡這隻小禍害,伸手摸摸它毛毛的狗頭,治癒感十足的小傢伙,沒心沒肺的只管吃和睡。
剛把狗碗收拾到一邊,就聽到陸盛景的聲音:“……卷卷,你看到我的拖鞋了嗎?”
“鞋架上有兩雙你的。”席捲走出去,便看到穿著浴袍蹲在鞋架旁的背影,頭髮沒有完全擦乾,溼潤的成縷。
協議老婆很講道義,鞋架她和陸盛景五五分,她放一雙自己的鞋子,就會放一雙他的。
那個背影很苦惱。
走近席捲才看到他在地上拼鞋子。
落魄的陸大執行官此刻正把兩隻都是右腳向的拖鞋拼成一雙,看上去就不能穿,“那隻哈士奇是有某種特殊癖好麼?”
陸盛景並不想站起來,因為他站立時的視野裡始終有那束蒲公英。
咬拖鞋,男士的,左腳。即使放在最高一層,它蹦起來才碰得到。
“成長期,需要磨牙,我給你報銷。”席捲給他找了新拖鞋,陸盛景才慢吞吞的拿著電腦包去書房。
不多時,陸太太敲敲門。
陸盛景看過去,大開的門口沒有人影。
他知道某人躲著,問:“什麼事?”
“有人想跟陸總提提婚前協議的事情,”席捲覺不帶上自己的名字,“人知道你很忙,但還是想提個醒,你別忘了。”
“沒忘。”陸盛景不假思索,溫溫的回答,而後轉頭繼續看電腦螢幕。
“……”席捲安靜等他繼續說。
世界忽然選擇性摁下靜音鍵,只餘指尖叩擊鍵盤的聲音。
這種聲音只關乎他的工作,與席捲無關,與婚前協議無關,與剛才的提醒無關!
他沒往下說。
他不應該繼續往下說婚前協議的事情嗎?
當事人不聞不問,話題強制性掐斷訊號。
提醒了個寂寞。
沒達到目的,席捲煩躁的揉著頭髮自覺滾,喉嚨憤恨擠出一個字:“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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