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想做些不該做的事情。

沒幾天，席捲剛下班就接到林子安的電話：“抱歉，陸太太，您……又被投訴了。”

“我幹什麼了？”席捲頭大的用手託著額頭。

“低空拋物，或者說是……隨地吐痰。”

席捲低聲咬牙：“靠。”

林子安不冤枉好人：“我有證據，十足十的。”

接著就收到林子安發的一段。

陽臺上，一隻羊駝鬼鬼祟祟探出頭，試圖朝外吐口水，雖然沒成功，但是成功引起了街坊鄰居的注意。

“爺爺，么么看到恐龍了，它在吐口水。”晃動的厲害，畫外解說音是奶奶的童聲，看樣子是小朋友被成年人抱起來拍攝的。

羊駝聽到人類的聲音之後妥妥的尷尬臉，好似真吐了那口痰，渾身不適的躲回去。

“可是它好像不會吐口水，可是么么會……”小孩子正是最可愛的低齡段。

女孩爺爺攛掇道：“么么教教大恐龍怎麼吐口水好不好？”

“好呀好呀，”拍攝工具被經常卡進畫面的兩隻小胖手翻轉過來照到小朋友的嘴巴，她：“略略略。”

“爺爺，么么厲不厲害？”小女孩高興的邀功。

“厲害，么么比大恐龍還厲害。”

“我要告訴爸爸媽媽，爺爺讓我教大恐龍吐口水了耶。”沒有經過二次剪輯，“么么給爸爸打電話，爸爸的電話是么么開頭……”

女孩爺爺愣了愣，“么么不能給爸爸打電話。”

“為什麼呀？”小女孩看著螢幕，又看看她的爺爺，“么么記得爸爸的號碼，也記得媽媽的，奶奶的，爺爺是不是要么么先給奶奶打電話。”

“奶奶的電話也是么么開頭……奶奶給爺爺五十塊錢，等著爺爺帶么么打醬油回去煮飯，可是爺爺帶么么出來看其他奶奶們跳舞，還把買的水果都分掉啦，沒有錢打醬油啦。”

“呃，有有有錢，爺爺有錢。么么，爺爺帶么么看跳舞的事情不能和奶奶說哦。”女孩爺爺連忙捂住小孫女的嘴巴。

“為什麼呀？”小孫女的嘴巴沒捂住，“奶奶也會跳舞，奶奶穿裙子可好看啦，奶奶還教么么跳小燕子舞。”

“因為……因為奶奶不喜歡大恐龍，如果知道爺爺帶么么出來看大恐龍就不給爺爺飯吃，爺爺會肚子餓，大恐龍也會肚子餓。”

“爺爺，大恐龍不見啦。”

“……我們去買醬油，馬上去買醬油。”播放結束。

“他們爺孫倆好眼熟，”席捲硬著頭皮看到結束，“好像哪裡一湊熱鬧就有他們。”

還好有那瓶醬油，不然這隻吐不出口水的羊駝會被強勢圍觀，他們回家搬凳子踮腳看。

“陸盛景，”席捲把連帶過來的幾張截圖照片給他看，羊駝朝陽臺外吐口水的證據確鑿，“你會讓我連住的地方都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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