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過後,無憂的血液檢查結果出來了。
結果就是沒有結果。
一群人直接懵了。看症狀,無憂分明是中毒了的,奈何血液檢查的分析結果所顯示的相關指標就是處於正常水平。
真就令人頭疼。
“小子,我有話問你”,沈一農道。
“您講”,幫無憂掖好被角,司辰轉身看向沈一農,眼裡有不解。
“你確定無憂真的被餵了那什麼九鳴散?你確定那九鳴散真的是毒藥?”
“此話怎講?”司辰不明白沈一農的意思,無憂中毒是事實,這不是眾所周知的麼!況且當時被喂下九鳴散的時候,無憂其實是醒著的,有沒有被喂藥,她自己自然清楚,並且,自己當時也在旁邊~呃~床底。
“雖然看症狀她~像是中毒,但事實上她的血液檢查報告所顯示的相關指標都為正常,這意味著她的血液中不含特別的毒素”,沈一農很是頭疼,她真的中毒了嗎?她真的沒中毒?
“那我呢?”司辰疑惑:“按理說我身上也與無憂有同樣的毒,可否從我的血液檢查結果裡探查出來什麼?”這些話術雖是很拗口,但司辰大抵能明白沈一農的意思。
對於華夏的醫療技術,他還是比較信賴的,畢竟自己的父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你也中了那什麼邪門兒的九鳴散?”聽了司辰的話,沈一農頗為震驚:“你身上的毒我知道,是從背後傷口滲入的,那毒並不難解。可是除此之外,我們也並未發現你還中了其他毒啊!”
司辰垂眸,確實,自己兩手腕處並沒有出現無憂那樣細長的黑線,難道自己並沒有受到九鳴散的作用?下意識地舔了下唇,上面的破口還未癒合,昨日的激烈情景歷歷在目。
自己沒同她一樣中毒,這不應該呀!毒素可以透過血液進行傳播,這常識,司辰並不覺得自己可以百毒不侵。難道是因為時間太短,毒素尚未開始作用?
“儀器又不可能瓦特了!”沈一農咕囔著,他也沒想明白問題到底出在哪裡。難道,以現有的技術還不足以探查出這種有毒物質?
亦或是~沈一農皺了皺眉,這種毒素並不是以血液為擴散和作用的媒介?
關於這兩種想法,很顯然第一種是無解的,技術的進步可不是一夕之間就能實現的。
但如若這種毒素不是以血液為媒介,那麼,組織液或是淋巴液是否可以作為繼續探查的目標?雖然這個想法仍舊有些不合理,不過死馬當活馬醫,沈一農揚了揚眉,第二種想法或許值得嘗試。
思罷,沈一農便擼起了無憂的袖口,既然這條黑線是九鳴散作用的結果,那不妨就先從它查起。
說幹就幹。
結果出人意料。
饒是見識過各種奇葩的病症,手術室中,眾位醫生還是不免被眼前的情景給驚到了。
無憂手臂上的“黑線”居是活物!
沿著黑線解剖下來的竟然是一條半米多長的黑色線蟲!雖然行動緩慢,但這東西絕對是活的!
看到培養皿裡的那團黑線,覺得頭皮發麻想要嘔吐才是正常的反應。行醫這麼多年還真就沒在人體中見過這麼長的線蟲!聽都沒聽說過,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看著面色蒼白的無憂,沈一農忍不住的心疼,這孩子是得受了多大的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