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呢？我只是有夜盲症，看不清楚眼下的路。”

聽到他突然出聲，白霖霜的眼中閃過莫名的情緒，接著也若無其事地回道。

可能是自己表現得太明顯了吧！就算他不能視物，也能感知到自己的目光，可見她真的失態了。

流雙見她這樣說，臉上盡是笑意。但在這樣的光線下，並不是太明顯。他沒有聽過“夜盲症”，但光是一想，大抵是明白了那個意思。

白霖霜雖然好像看到他笑了，卻也不甚在意。既然他覺得好笑，就使勁笑，最好笑死他，那樣最好。

她並沒有意識到她說的“夜盲症”有什麼不妥，這根本不是這個時代的人能說出的詞彙。

調整思緒，她朝著門外叫了一聲：

“來人！”

一人開門走了進來。

白霖霜直接吩咐：

“將燈燃上，準備晚膳吧。”

“是。”

那丫鬟聞言，乖巧地走向燭臺旁，從袖中拿出一個火摺子，“砰”的一聲，那火摺子便燃了，將面前的所有燭燈點亮。

瞬間，屋子裡通亮了起來。白霖霜清楚地看到了桌前的流雙，那一瞬間，近距離看他，發現他真的是太好看了，好看到讓她誤以為這一切是夢境。

在燭燈的照射下，她似乎能看到他長而翹的睫毛輕輕飄動，他的身上彷彿有一種神奇的力量，讓人想要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

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努力揮去腦子裡奇怪的想法，她走向了桌邊，一屁股坐了下去，便向後仰去，靠著椅背。

深呼了一口氣，她偏頭看向一旁的小丫鬟。

這一注意，才察覺她的面容有些熟悉。那小丫鬟卻是沒有看他們，只是又依次走向其它三個方位，把所有的燈都點亮，才轉過身來。

看到流雙的剎那，白霖霜看到她的眼裡與其他人一樣，閃過驚愕，不過那只是幾秒間的時間，她就反應過來，對著白霖霜恭敬地說道：

“主子！奴婢先下去準備晚膳。”

“你叫什麼名字？”

白霖霜見到這樣一個“還算正常”的人，她漫不加意地問道。

“回主子，奴婢露晶！”

露晶畢恭畢敬地答道。

露晶？不是前幾日被她嚇得哭了的女子嗎？看她現在的狀態，那傷是已經好了。

“好了，那你下去準備晚膳吧！”

白霖霜望著露晶，幾分思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