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他氣勢洶洶,一點也不像善茬,雖然她當時心裡的確有那麼一絲絲怨氣,後來就釋然了。
以武為尊,勝者為王,亙古不變的道理,她又怎麼不懂。
瞬間又對他改觀了那麼一點點,看來他並沒有想象中的壞。
看著她的確沒有受內傷的樣子,艾涵放下心來。
“既然夜兒不想喝了,那便改日再繼續,今夜便先回去吧!”
艾涵說道。
突然發展到這種地步,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眼中有得逞閃過,剛剛故意裝作生氣,將手弄出血,便是為了博取她的同情。
他在賭,賭她看到他生氣,又看到他受傷,便會心軟。
果真是如此。
只是,她好像沒有看到自己的傷勢。
“好。”
白霖霜站起身,拍了拍有些凌亂的衣袍。
隨著她的起身,艾涵也跟著站起來。
他向前走去,用那隻受傷的手給她拉開珠簾。
白霖霜整理好衣服,便抬起頭,看著他的動作,又看到他的動作,著實有些驚訝,也有些煩悶。
驚訝的是,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怎麼就造出了這樣一個紳士,雖然他的氣質並不是紳士那一型別的。
這讓她心頭微微有些異樣。
她完全沒意識到,如果真是兩個男子之間,又怎麼會有這一套做法。
這本是在現代,男士對女士表現有修養的方式。即便在古代真有那麼驚世駭俗,跳躍時空的做法,那也不可能是對男子。
煩悶的是,他這個動作,想讓她裝作沒看見他的傷勢都不行,那實在是太明顯了。
還有幾滴血絲順著珠簾緩緩滴下。
她習慣性地撫了撫額頭,只是還是同樣只能摸到那冰冷的面具。
作勢扶了扶面具,她慢慢走近艾涵,看著他那雙湛藍的眼眸,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頓了幾秒後,才說道:
“你那隻手莫非是不想要了?”
那本是骨節修長的手指,像是無價可估的上好白玉。
白霖霜想,要是生在現代,那絕對是一雙彈鋼琴的好手。
雖然自己現在的手看起來也不錯,但她自我覺得,與他的一比,都有些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