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思緒看向身下的人,他依舊一副什麼也不知道的表情,她瞬間像是洩了氣的皮球。
這種情況,無疑是對牛彈琴。
對牛彈琴你尚且是知道牛是否看你,是否有意識地來看你做什麼,但對他?
還是算了,省省力氣吧!就當·被蚊子咬了一口,沒什麼大不了的。
氣多了也傷身,還是淡定點好。
稍微側了側身,她心裡十分煩躁。
他睡得如此熟,而自己如簇煎熬。
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她一會兒看向身下的人,一會兒看向他的傷口。
幸好傷口沒有裂開,不然就前功盡棄了。
再次看向屋內明亮的燭火,覺得有些刺眼。
手一揮,屋中便黑了下來,襯得遠處樓下的喧囂聲更加明顯。
在這樣的環境下,想要睡著,對於她來說,可能有些困難。
透過夜色看向身下的人,隱約的輪廓勾勒出他稜角分明的臉部,為他鍍上了神秘的光。
眨了眨眼,她將面具取了下來扔在一旁。
反正現在也無人會進來,他也看不見她的長相。所以,沒有必要防備。
再說,她戴著也睡不著。
索性取下來省事。
取下面具後,整個視野也寬闊了許多,不再像之前那麼狹隘·。
帶上面具,不免覺得有幾分陰暗。就像裝在套子裡的人,永遠將自己封閉在狹小的空間裡,看不到外面廣闊的世界。
從而有種與世隔絕,格格不入的尬態。
很多人其實都是套子裡的人。
他們不願敞開心扉,去看看外面的美麗。而是選擇固步自封,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那樣雖然也不錯,只是未免少了幾分生氣。
時光如流水,潺潺流逝。
白霖霜維持著費力的姿勢,一會兒看著流雙,一會兒看向桌邊,或是房中佈置,或是琉璃美盞,或是唯美屏風,或是流蘇飄揚,有時也偏過頭望向窗外的景色。
只是又不敢用力躺在他身上,怕弄到他的傷,著實費了不少心力。
拾著朝旁邊挪去,竟然驚奇地發現,她可以移動了。
微微移到了裡側,正想將他的手拉開,不知怎麼的,那人的手卻突然收緊,將她的腰摟得緊緊挨近他。
要不是有錦被隔著,怕是又得鬧個笑話。
她伸手想要扳開他的觸碰,卻適得其反。
那人更加收緊,勒得她的腰部都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