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霖霜看著她那還流著血的面龐,心思百轉。
那丫頭看著長得也不差,眉深眼亮,櫻桃小嘴,圓圓小臉,身子嬌小。
若是臉毀了,以後可就有得她受的。
“下去吧!”
白霖霜繼續說道。
“是,是。”
那丫頭屈了屈身,抹了抹含淚的眼,有些顫抖地收著碗具。
白霖霜知道嚇壞了她。
她的手雖然顫抖,卻也是穩穩地拿住了碗具。同樣的錯誤,她可不敢再犯第二次。
一分鐘左右後,那丫頭便收好了碗具,匆匆行了一禮,就快速地退了出去。
白霖霜看著她驚惶失措的背影,既覺得有些好笑,又替這些生在底層的人感到可悲。
就是打破一個杯子,也被嚇成那個樣子,要是其它更嚴重的事,那豈不是要以死謝罪,方能平息風波了?
再次看了眼樓下的表演,白霖霜走到一旁新弄的的書案邊。這書案是為了方便她寫字,瑾娘便命人新放上的,這間房,也毫不意外地,成為了她的專屬房,辦公之地。
墨泠也自動地跟了過去,白霖霜輕道:
“磨墨!”
墨泠依言磨起了磨。
不過一會兒,他便將那墨汁磨得細膩均勻,濃度適中。
從筆架上隨意拿起其中一隻毛筆,白霖霜蘸起墨汁,手捏住寬大的衣袖,開始刷刷地在紙上寫了幾字。
輕輕放下筆,用一個乾淨的硯臺將那紙壓在桌上,她便對身旁的墨泠道
“我們回去吧!”
最後從懷裡將一個小瓷瓶拿出放在桌上,“呼”地一聲,屋裡便沒了人,獨留下有些閃動的燈盞。
過了幾刻後,門外傳來敲門聲。
“主子?”
瑾孃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無人回答。
她再次喚道:
“主子?”
還是無人應答。
門外的她輕笑了聲,心道:看來是回去了。
將門推開走了進來,瑾娘尋視一圈,便看到桌上的那張紙。
她緩緩走進,拿起一觀,只見上面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