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笑了一聲，學著她的樣子躺下，眉目裡都是星光。

“姐姐，我收到錄取通知書了。”

“嗯。哪所大學？”

白霖霜心裡是無比甜美和歡喜的。她知道他遲早會收到。

“臨大。”

他的聲音舒服而溫暖，就像這陽光，能暖到人心窩去。

“很好啊。這可是國內數一數二的重點大學。一定要好好去學習，瞻仰瞻仰高等學府的靈氣。”

“可是我不想去。”

“為什麼？”

她放開了手，睜開了眼，望向躺在身側的男生。

眉目清秀，溫暖如春，儒雅清俊。

“因為不想去。”

“怎麼會不想去呢？”

她皺起了眉頭。明明是這麼好的大學，為什麼會不想去呢？他還是個孩子，這也該是個追求夢想的年紀。也許將來老了以後，便再沒機會從頭來過。

“就是不想去。條條大路通羅馬，也並非只有讀書，才能有出路。況且，我也不太喜歡做一個書呆子，不上大學也是可以學習的。”

白霖霜看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本是亮得可怕，可此時此刻，她卻覺得裡面黯淡無光。那是一雙對未來失去多少信念期盼的目光啊？

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她歪過頭，靜默不語，閉上了眼睛。

“姐姐。”

“嗯？”

“爸媽他們又吵架了。”

“嗯。”

“他們又想離婚了。”

“嗯。”

“姐姐。”

“嗯。”

男孩的目光緊緊盯著她的側臉，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們會永遠在一起，不分開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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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姐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