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侍弓著腰跟隨他走去,眼底卻有暗光閃過。
富麗堂皇的太子府中,一干幕僚被太子聚集在一起,商議對策。
“你們說,這次父皇讓本宮去治理的江西水患一事,應該如何解決為好?”太子穿著一身玄色長袍,坐在主位之上,愁眉不展。
他本就是個才能平庸又頗好色的太子,皇帝猛地提出讓他去治理水患,還限令在兩個月之內完成,這對他來說難度太大。
不過這都不是讓太子眉頭緊皺的原因,他雖說想不出什麼辦法來,不還有太子府的一干幕僚們嘛。
他天天好吃好喝的養著他們,也總到了該他們為他出力,報答他的時候了。
讓他這麼皺眉的,還是慕容休辰。
他真是沒想到,五城兵馬司王耀,竟然會敗在慕容休辰的手裡,還是以這種毫無反抗之力的姿勢!
一個幕僚見慕容離眉頭緊鎖,諂媚的開口,“太子殿下何必憂愁,若只是治理水患,先人留下來的典籍裡就已經有足夠多的方法了,太子殿下到了江西,挑選一種就是了。”
太子猛地翻臉,怒喝那個出言的幕僚,“挑,挑,挑什麼挑!你以為是讓你在樓裡挑美人兒嗎,隨便挑一個就算了?”
那幕僚被太子這麼一聲怒喝,弄得下不來臺,到底尷尬萬分,卻還是乾笑著,“這,是在下想的粗淺了,太子殿下隨便聽聽就好,別當真。”
“哼。”太子一摔衣袖,手中的茶杯被重重的砸在桌子上,“要是治理水患有你說得那麼容易,江西太守為何不這樣做,反而隱瞞著訊息,不讓江西水患的事情洩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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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幕僚靜默無語,低著頭不說話。
看著他這樣,太子更是生氣,但是到底是自己親自招攬進太子府的幕僚,萬一日後有大用呢?
這些人不像是他太子府的那些奴才下人們,可以隨意踐踏,他們是文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脾性的,可不能得罪死了。
太子想到這裡,硬生生壓下自己心中的怒氣。
轉過頭問向另一個幕僚,“趙先生,您可是被人稱為當世諸葛的人物,對於治理江西水患一事,可有什麼辦法?”
被他稱作趙先生的,是一個面色偏白,身材顯得瘦弱,穿著青色布衫的中年男人。
趙先生聽到太子的詢問,拱手,“在下不過一介書生罷了,當不得當世諸葛的稱呼。不過,太子殿下所言之事,在下倒是有一兩分看法。”
“哦?趙先生快快說來。”太子顯得急迫萬分。
趙先生微微笑了,連帶著那張像是因為病容而蒼白的臉都有著幾分鮮活起來,“在治水一事上,大禹當屬典範。他沒有采用先人們的堵塞治水法,反而另闢途徑,覺得堵不如疏,大大解決了當時的洪災問題。”
“現在的江西水患,總不會比原先大禹治水的時候更嚴重。太子殿下也只需因地制宜,作出最合適的治水方法。兩個月的時間,必定能完成皇上交代的命令。”
因地制宜是不錯,完全沒毛病,可是......
太子仍舊緊鎖著眉頭,“但是本宮一旦到了江西去,可就沒有辦法讓眾位隨行了。到時候,誰來給本宮出謀劃策呢?”
太子憂慮的不可謂不對。
皇上命令他到江西治理水患,還限定給出了兩個月的時間,就連隨行的有哪些人,都是有規矩的。
護衛是一定要有的,然後是一些學識比較深厚的大儒們,最後還要有幾個朝中的大臣。
一行人一起出發前往江西,各抒己見,才是皇上認為最能發揮出各自長處,解決江西水患的好方法。
大儒那裡肯定塞不進人去,朝廷官員那裡又有身份證明,最容易把自己的人塞進去的,反倒是皇上派出的宮中侍衛。
但是他這些幕僚,說好聽了是文人身子骨弱,說得不好聽點,那是弱不經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