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聽了穆清歡這話,慕容離就把目光在春曉夏木她們幾個身上掃視了一圈。
嗯,這幾個丫鬟長得真不賴,雖然比不上穆清歡那麼美貌,可也是各有姿色。若是將來跟著穆清歡到了太子府,嘿嘿,收為通房也不錯。
慕容離被幾個丫鬟的樣貌迷了眼,直接在心裡把幾個丫鬟化為自己以後的通房,也就不在意自己接下來的話要被她們聽到了。
他眯著眼,目光在幾個丫鬟身上又留戀了些許,才不舍的收回目光,故作自恃的開口,“清歡,你可知道江西水患一事?”
江西水患一事,穆清歡當然知道了,但是她怎麼可能就這麼順著慕容離的意思說出來呢?
於是她搖搖頭,“什麼江西水患,我沒有聽說過。”
慕容離有些失望,穆清歡好歹是作為丞相府的嫡長女,怎麼連朝堂中這麼大的事情都不知道。
但是轉念一想,穆清歡這個不問政事的性子,不就正是適合做太子妃嗎?
他只能耐著性子解釋,“江西水患,是江西地區洪水氾濫成災,絕大部分江西地方的人因為這次來勢洶洶的水患而流離失所,為了生存,他們甚至出現了易子而食的慘狀!”
“啊,這麼慘嗎?”穆清歡拿著手帕掩唇,作出一副驚訝不忍的樣子來。
她這副模樣讓慕容離極為滿意,覺得依照穆清歡這個悲天憫人的性子,一定會答應自己接下來的條件,去幫著救助那些災民的。
但是他不知道,穆清歡上輩子確實單純善良,可這輩子卻早已把單純善良從自己身體裡刨除出去。
她雖說不會主動去做害人的事,但是像是前世一樣,為了他人而犧牲自己,這樣的事穆清歡絕不會再做第二次,所以慕容離註定要失望。
但是不知道這些事的慕容離還以為自己就能成功了,不由喜上眉梢,可是轉瞬間就又作出一副悲痛的神情來,“是啊,他們作為我大周朝的子民,卻受此磨難,經歷這樣的人間慘劇,本宮作為大周的儲君,於心不忍啊!”
“太子殿下宅心仁厚,真是叫人感動萬分。”穆清歡作出一副大受感動的樣子,實際在冷眼看著慕容離在她面前演戲。
慕容離還以為穆清歡真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閨閣女子,被自己隨便一說,就感動的稀裡糊塗。
他長嘆一聲,神情哀愁,一副憂國憂民的模樣,“可是本宮光憐惜他們也沒有用啊,若是不把水患治理好,江西的百姓將永遠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啊!”
穆清歡神情切切,“這可怎麼辦是好?皇上他知道這件事了嗎?”
“當然,本宮注意到京城中出現了大量的災民,就派人去詢問。這一問之下,才知道江西的水患竟然已經嚴重到了這個慘絕人寰的地步!”
他頓了頓,作出自己是個大功臣的模樣來,“本宮得知這件事之後,立馬就派人去徹查清楚了,知道這件事屬實,就趕緊告訴了父皇。”
穆清歡一臉的欽佩崇拜,大眼裡寫滿了真誠,“太子殿下真是為國為民的好太子,有您這樣的太子,真是我大周的福分啊!”
她這麼說著,連自己都覺得惡寒。
慕容離還真是不要臉,明明是他自己命令了五城兵馬司王耀,讓王耀把從江西來到京城的災民給趕出了京城,卻因為慕容休辰往皇上那裡遞了奏摺,這件事才被揭露出來。
現在到了他嘴裡,他竟然還成了為國為民的好人了,真是顛倒是非黑白!
穆清歡這麼想著,她身後知道真相的丫鬟們自然也不會被慕容離的謊言所欺騙。
身後的春曉向來穩重,面上沒有什麼變化。
夏木的冰山臉看不出什麼來。
秋月趁著慕容離沒注意,不雅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向來不會掩藏自己情緒的冬雪低下頭去,眼裡閃過一絲不解:這太子說的話,怎麼和她知道的不一樣呢?難道堂堂太子,也是會說謊騙人的嗎?
但是慕容離被穆清歡這麼捧著,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其他幾人的異常。
他有些得意的揚起下巴,“哪裡哪裡,本宮身為大周的儲君,做這些事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看著穆清歡一副像是對自己的話深信不疑的樣子,慕容離繼續瞎編。
“父皇知道了這件事之後,就決定立刻派人到江西去治理水患。但是這個派去江西治理水患的人,一定要有足夠高的身份地位,有著對百姓的關懷愛護,還得有一定的智謀才行。滿朝文武,除了本宮還有更合適的人選嗎?”
“當然沒有。”穆清歡搖頭,“太子殿下您文韜武略,身份尊貴,愛民如子,這滿朝的文武官員,都沒有您去江西治理水患合適啊!”
說完這一番話,穆清歡感到自己胃裡一陣滾湧。
真是自己要把自己給噁心吐了。
慕容離被穆清歡誇得開心,“清歡說得對,所以本宮自告奮勇,主動請纓,從父皇那裡接過了去江西治理水患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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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穆清歡早就知道事情的真相,說不定真會被太子這一番話給欺騙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