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歡一腳將她踢翻,站起身來,這次說的話不是針對柳月的,而是站在遠處的梧桐。“你既然喜歡她,不忍心讓她每日服侍於我。就帶她走吧,不要在我府上逗留,看了心煩。”
穆清歡背過身去,等著梧桐自己上道。
柳月還想過去抱住她的大腿,但是被歐風給攔住了。
“小姐!”她口中唸叨的小姐已經完全放棄了她。
見到穆清歡態度如此決絕,柳月只好站起身來,走到門口。
歐風還以為這個丫頭果真那麼沒有良心的就走了,但是柳月並沒有,她衝到梧桐身前,一拳一拳氣力不足的錘在他胸口之上。
“都怪你!你走吧!我可以沒有你,但是不能沒有小姐!”
“……”這幾日柳月經常把這句話掛在嘴邊,梧桐都當做是小女生在撒嬌給無視了,畢竟他也只是第一次愛人,並不精明。
此刻他終於意識到,柳月說的都是真話,他自以為是的附加情感,對柳月來說只是負擔。
穆清歡有些惶恐,萬一梧桐真的一氣之下走了,或者帶著柳月一起走了,那就真是損失了。
走丟了一個絕世高手不說,調教一個貼身丫鬟有多不容易啊!
穆清歡站在原地,默默給自己掐了一把冷汗。
“我願意留下。”梧桐上前一步說道。
儘管聲音不大,但是穆清歡聽見了,就絕對要抓住機會!連忙轉過身問,“你說什麼?”
柳月激了,推搡著梧桐的身子,“你幹嘛!我求你了!你快走吧不要再胡鬧了!”
梧桐略微有些不耐,將她的身子推開一點,自己朝著穆清歡走去。
“我說,我願意替柳兒留下來,換她自由之身。”梧桐就是看不得自己喜歡的女人每天伺候另一個女人生活起居,做飯洗衣燒水倒夜壺。
幾次想帶她走,柳月都說沒有小姐自己根本不能活。
所以,兩相牴觸,結果就只能是這樣了。
梧桐撩開狍子,給穆清歡跪了下去,“我願意替柳兒給你當牛做馬,洗衣做飯,一人自由身,換一人自由之身。”
穆清歡說,“你太自以為是了,你也看到了。”她拍拍歐風的肩膀,“這世上會點兒武功的人,不止你一個,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但是跟隨自己多年的忠心丫頭呢,這十幾年過去了,我只有柳兒一個。”
“小姐!”聽到自家小姐這樣說,柳月哭的更兇了。
穆清歡也有些潸然淚下,不全是做戲,而是自己真的有些感觸了。
如此一來,梧桐便有些無計可施,最後在兩人周旋之下,不得不簽了不平等條約。
即當日起,柳月脫掉奴籍,嫁給梧桐為妻,擇日完婚。而梧桐以後為穆清歡的人,做所有柳月當初的活計,馬首是瞻,到死方休。
而且只是口頭協議。
因為在他的眼睛裡,穆清歡真的看見了少許稱之為真心真情的東西,只要他一日愛著柳月,便一日都不會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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