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書晏好人做到一半,癱了回去,“火燒我身上了?”
“不想約會?我看你手倒是牽得緊。”
盛時序諷刺,拆掉餐桌上的溼紙巾,一把將蘇眠的手拽了過去。
女孩今天穿了條純白的連衣裙。
露著削薄的鎖骨,雪白纖細的雙肢。
踉蹌到他面前時,又乖又純地仰視他,任由他擺佈。
溼潤的紙巾,不算溫柔地摩擦過每一根手指。
盛時序手骨寬闊,常握畫筆的指腹,長著薄薄的繭。
糾纏時,蘇眠能清晰感受到,他指尖劃過的紋路。
似春風拂過平靜的湖面,蕩起層層心動的漣漪。
酒精消毒的揮發,帶來層層涼意,蘇眠悄悄紅了耳根。
“不是我想牽的。”
蘇眠粉糯白皙的小臉低低,兩排長睫跟飛揚在空中的小翅膀。
盛時序仰眸睨著,唇角卻壓得很平,“那你挺聽話的。”
他一語雙關,挖苦。
諷刺她聽盛母的話,又聽了孫澄安的話。
“小姑娘情竇初開,你訓好了,吃飯。”
周書晏按了服務鈴,上菜。
盛時序鬆手,丟了溼巾,冷不丁道:“還下不下去?”
蘇眠搖頭。
“你把孫家公子晾樓下,不怕他去母親面前告狀?”
蘇眠肉眼可見的糾結。
盛時序又發氣拽了她一把,直接跌坐到身邊的單人椅上,“沒出息,膽子就這麼點大。”
蘇眠無力反駁。
他是盛家的金枝玉葉,她不是。
畏懼盛母是理所當然的。
“要是盛阿姨真生氣呢?”
蘇眠試探問。
盛時序事不關己道:“那你就再陪他約次會,討好些。”
蘇眠身上的血液,緩緩凝固。
一頓飯下來,孫澄安打了好幾通語言通話。
蘇眠沒接。
反倒是在吃冰淇淋的時候,盛時序在她旁邊,接了一通國際電話。
包廂內安靜。
那頭傳來女人吳儂軟語的囈語,音色叫魂兒好聽。
“下飛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