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安你看,這賤人身邊不止你一個。”
“沈靜你夠了。”
孫澄安不認識陳卓,但他認得車。
在未來大舅子面前整這一出,可是獨木橋上跑馬,隨時要栽的。
他看似保護地拖著沈靜,不讓她再往蘇眠身邊去。
“盛先生今天在南大視察,要考核新季度的實習生情況。”
陳卓低聲同她說。
蘇眠狼狽攏緊毯子,鼻音濃濃“嗯”了聲。
男人始終沒有露臉。
幻影開走。
注意力再一次被幹擾。
蘇眠不想惹一身騷味。
拿回盛家給她姨母捎上的補給,返回宿舍樓。
——
經過沈靜樓下這一鬧,整棟女生宿舍樓都傳遍了。
受過傷的女人,總能引來更多的共情。
蘇眠告誡自己不要被打擾。
飯點過後,她提前抵達畫室畫圖。
今年學校向外報到的實習生位置逐漸飽和,像盛氏,連碩士研究生都得擠破頭的,更是一位難求。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人畜無害的高才生,竟是狐狸坯子的小三。”
柳菁菁是沈靜的老鄉。
當時沈靜沒錢打胎,還是她喊人湊錢幫的忙。
蘇眠那天,也出了一份。
柳菁菁嘲諷的罵聲散開,伴著椅腳一踢,哐當撞斜了蘇眠的畫桌。
一盒鉛筆滾落一地。
蘇眠不與理會,彎腰去撿。
誰料,柳菁菁又趁她不留意,去扯她鋪在畫桌上的設計稿。
“都當小三了,扮什麼清高畫什麼圖,爬男人床上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