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擰眉,回想不起一丁點兒。
身旁的位置,空蕩,整潔。
彷彿沒睡過一樣。
而原本擱置在床櫃邊上的衣服,多了件從她身上脫下來的胸衣。
洗得有些泛黃的白色蕾絲。
蘇眠雖是盛家養著的,但她日常起居的用物,都很是節儉。
她咬唇角,面頰躥出溫度。
隨後,去拿壓枕頭下的手機,上面躺著一條未讀簡訊的通知。
是盛時序前十分鐘發來的,【別下樓,母親來了。】
!!!
蘇眠心尖猛然一哆嗦。
——
樓下。
盛母意味深長地端視著盛時序。
板正的衣襟上一寸,明晃晃的一圈牙印。
昨晚同蘇眠結束通話影片,她隱約不安。
最後掐斷那一下的畫面裡,似乎有個高大的身型倒影。
兩人之前有過糾纏。
加上盛時序回國,難免見面,情不自禁。
“昨晚怎麼沒回家?”
盛母沒有直言,視線落了好一會才移開。
盛時序從容,長腿懶散微敞,“應酬太晚了。”
“是帶女人回來了吧?”
盛母閒聊的口吻。
目光偏向一寸,尋到脫在鞋櫃一角,那雙與這座房子格格不入的帆布鞋上。
粉色,大舊,不是成熟女人的款。
八成又是那沒規矩的小狐狸精。
盛母洞察自己被騙,心底不舒坦。
“您今早是來查崗?”
盛時序眼瞼輕抬,空氣間的硝煙戰火,拔地而起。
盛母關切,“我這是提醒你,該有分寸。”
盛時序唇線抿直,不透露半分。
盛母細細觀察,緩了緩語調,“你父親說你一回來,就忙著新季度的實習生招攬,去南大了?”
“每年南大都是重點招攬。”
盛時序這回沒有迴避。
“是啊,眠眠也該實習工作了。”
盛母轉了圈腕上的古玉鐲,有意無意地說:“你作為哥哥,給她保駕護航也是應該,只是女孩家有物件,有些時候讓她獨立些也好。”
盛時序長腿往茶几底下,抻了抻,若有所思。
盛母再掀眸,壓了幾下,還是對那圈牙印無法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