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不問緣由地質問她,想來已經是知道了蕭惠茹現在的情況。
沈如期對向警察,“不好意思,我先和我朋友說幾句話。”
警察體諒地點了點頭。
沈如期又回到病房,關上門,轉身解釋,“二叔,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很抱歉,我只是擔心惠茹一個人在夜店,才去找的她。”
“你明知道惠茹不想見到你,你還去夜店找她,如果你今晚不去找她,說不定這個孩子就不會流掉。而且,我早就說過離惠茹遠一點,沈如期你為什麼就是不聽。”秦勳的目光完全沒了前一秒的溫柔,只剩下指責。
秦勳這樣說,蕭惠茹肚子裡那個孩子的父親理應就是秦勳,否則他也不會如此斥責她。
眼前的秦勳雖然是她二叔,但他們向來打交道並不多,說過的話,掰著手指頭數都能數得過來,在很多方面去考量,秦勳也算得上是她的家人,她沒奢望他能站在她的身旁,但這無理的指責倒是讓沈如期心裡一寒,“二叔,我知道此刻你很傷心,蕭惠茹肚子裡的這個孩子沒了,我也很遺憾,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沒有必要和不會無聊到要故意去傷害這個孩子,我也是接到電話才去找的蕭惠茹,是她情緒不穩定,抓著我不放,才失手摔倒。這些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查監控。”
秦勳聽著沈如期的話,皺了皺眉,面上慍怒的神『色』仍未減半分,“沈如期,這件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
“那隨便二叔吧。”沈如期頓時沒了解釋的精力。說完開啟病房的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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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坐在長凳上等著的警察和夜店經理立馬站了起來,一行人坐著警車去了警察局錄口供。
這一折騰,天『色』已經如潑墨般的沉黑,坐在平穩行駛的警車內,沈如期的心涼到了谷底,她自小到大乖乖順順地長大,沒惹過什麼大的麻煩,哪還會因為這種糾紛,來警察局錄口供。這一年,光是警察局就進了兩次,可上次還好,有秦紹恆陪著,這一次就她孤身一人,坐在一輛車上的夜店經理長得一副一看就不好惹的臉,打心底,沈如期是害怕的,可是縱使害怕,這件事也要解決了才好,手裡握著的被摔碎的手機,仍然沒有任何反應,她連一個可以打電話求助的機會都沒有。
這一路忐忑,車子行了沒多久,就到了警察局。
天雖然黑了,但警察局內仍是燈火通明,仍還有警察值班在處理案子。沈如期被安排到一間審訊室,面對警察的詢問,她沒有什麼可以心虛,照實說了當晚發生的情況,包括流氓青年的『騷』擾。但是導致蕭惠茹流產的事件開頭,是蕭惠茹主動襲擊她的,關於這個原因,她沒有詳細深入的詳述,只是一筆帶過蕭惠茹是喝醉了。
另一間審訊室裡的夜店經理早就收到了員工的報告,那躺在醫院的女人受傷,那監控清清楚楚是顯明,是警察局這個女人和醫院女人的個人糾紛,他可以撇得完全,心下也就沒有在醫院時那麼忌憚。他年輕時又是警察局的常客,警察問詢時自然極盡全力扮委屈,將責任摘得乾淨,表示自己完全不知道卡座那邊的情況,也沒有任何員工或是其他顧客的參與。
警察到時,確實現場只有沈如期和蕭惠茹兩個人,警察如實記錄情況,要求夜店經理提供了夜店的相關區域的監控,夜店經理一時犯難,相關區域的監控不是什麼難事,但是這監控獲取的內容,得事先排查一番,不然這場子『亂』得很,到時候別躲過了這事,沒躲過其他的事情。所以,當下夜店經理答應得很爽快,可找了藉口,表示監控明天才能送過來。
沈如期錄完筆供,本以為就可以順利離開警察局,但畢竟她是事件的直接參與人,又是流血事件,『性』質上升了一個層次,在事情沒有完全調查清楚之前,沈如期要麼待在警察局,要麼找人保釋。
待在警察局當然不是明智之舉,到時候又不知會發生什麼事情,沈如期想起後天的安排,她決定不能留在這裡。
想了想,她此時能找的人除了顧丹,並無其他人。雖然沈如期的手機被摔碎了,但好在顧丹的號碼她還記得,借了警局的電話,撥通了顧丹的號碼。
電話過了好一會才被接起,對面的顧丹聲音帶著疑『惑』,“你是?”大半夜接到陌生固定電話號碼,任誰都會不明所以。
“丹丹,我是如期。”沈如期攥緊話筒,一時不知該如何開頭,醞釀幾秒,“丹丹,我現在在警局,你方便過來一趟嗎?”
還躺著的顧丹,立刻坐了起來,“如期,你怎麼會在警察局,發生了什麼?”旁邊的時皓宇也被驚醒,『揉』著眼睛,『迷』『迷』糊糊問,“誰啊?”
沈如期咬了咬蒼白的嘴唇,“發生了一些事情,我電話裡一時說不清楚。”
坐著的顧丹立馬從床上起來,邊握著手機,邊找衣服,“你報一下地址,我馬上過來。”
沈如期報了警局的地址。結束通話電話後,又坐回了審訊室,她晚上本就沒吃飯,又經歷了這些事,等到事情暫時告一段落,才感到餓了,她『摸』了『摸』乾癟的肚子,心裡難免有些委屈。警察局的女警察見她是個小姑娘,這麼晚一個人,倒了杯熱水送了進來。她道了謝,接過熱水,女警察關門走了出去。
室內又剩下她一個人,空調的溫度恰好的暖和,掌心的那杯熱水也在散發熱氣,可她的心一寸一寸地冷了下去。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路從今夜白》,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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