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期深撥出一口氣,繼續往前走,可還沒走到登機口,一群黑衣人突然出現,攔住了她的去路,她蹙著眉,想往前走,對方立馬跟上攔住通往登機口的路,她被圈住無處可去,她氣急,正想要開口,秦皓恆的身影幽幽出現在她的視線。
他居高臨下睥睨著她,聲線冷絕,“沈如期,你膽子越來越大了。”
沈如期指尖泛白緊緊捏著機票和護照,眉峰蹙起,堪堪後退幾步。
廣播裡甜美的女聲再次響起,呼叫著還沒有登記的乘客。
沈如期轉頭看了眼登記口,明明就隔了幾步的距離,她始終走不過去,曾經構想的未來和自由,因為這幾步路,被隔絕在外,她心裡的光暗了暗。
秦紹恆知道她此刻走不了,並不著急,冷冷看著她,周身彌散著森森寒意。
時間一秒一秒過去,她被困在人牆內,像是一隻被籠子困住的小鳥,周圍的人往往來來,沒有一個她能開口呼救,可就算在這樣的死局,相比於回去當一個可悲的替身,她還是想掙扎,她試圖和秦紹恆理論,“秦紹恆,放我走吧。”
秦紹恆勾了勾嘴角,像是聽到了一個愚蠢又可笑的問題,冷笑了聲,“沈如期,我為什麼要放你走?”
沈如期心裡清楚得很,因為他不愛她。可這樣的理由還沒說出口,沈如期感受到手腕一陣力道,手裡的機票和護照被秦紹恆一把抽走,他還扯著她的手腕,冷冷看了眼機票上的地址,眼眸染上肅冷,擰了擰濃眉,鬆開她的手腕,一點點撕碎了機票,那些機票的碎屑被身邊的黑衣人收走,丟掉了垃圾桶,她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她的希望輕而易舉地混入被丟棄的垃圾中間。
她不能就這麼回去,不能讓自己的餘生成為某個人的替身而活著,她應該為自己而活著,蓄了蓄勇氣,她衝過去想挽回什麼,可步子還沒邁開,就被秦紹恆一把扼住手腕,皓白的腕子立馬紅了一片,她緊抿薄唇,用力掙扎,語氣染上急『色』,“秦紹恆,你放開我。”
他沒有回應她,好像她的無理取鬧在他的眼裡不值一提,他邁開長腿自顧自在前面走著,沈如期的手腕在他的手心緊緊攥著,她被迫跟在他後面,她的掙扎是上不了檯面的較量,她的行李被後面黑衣人拉著,腕子處傳來陣陣疼痛,但不及她心底萬分之一的沮喪。
機場外面的車子已經在等著他們,她被秦紹恆一把扔進車的後座,她想開啟車門,可車門被死死鎖著,霖風見到她,喚了聲,“少『奶』『奶』。”她打從心裡厭惡這樣的稱呼,“霖風,開門。”
霖風為了保住飯碗,採取了“假裝沒有聽見”的處理態度,沈如期氣得砸了砸車門。
秦紹恆隨後長腿邁進後座,把她圈在了懷裡,霖風自覺升起了隔板。
她素白的雙手推搡在他的胸前,但這點力道對秦紹恆而已根本就構成不了任何力量的抗衡,他輕而易舉就把她的雙手舉過頭頂壓在了後座的靠椅上,另一隻手緊緊扼住她的下巴,“沈如期,我倒沒想到你這麼有本事?”
她只剩下雙腿可以掙扎,動了幾下,立馬被秦紹恆的雙腿緊緊壓制住,渾身無法動彈,她被迫抬起頭看著他,他眸子裡猩紅一片,她知道他是發怒了,心慌得七上八下。
秦紹恆一路受精英教育,又生在豪門貴族,情緒管理和紳士教養是從小的必備課程,再加上他『性』子本就冷冽,人前不管怎麼發怒,都能控制得很好,但現在他感覺自己快要失控,一想到她在想方設法離開他,他就控制不了自己,他像是掉進了一個深淵,他很慌張,不知道該做什麼,他看著身下恐懼的她,煩躁從心底一下子蔓延開來,猛地吻住了她。
秦紹恆不是沒吻過她,但這個吻比往常更加用力,她感覺嘴唇都快要被咬破了,細碎的聲音從唇邊溢位,“秦,秦,紹恆,你,放開我。”
他不為所動,鬆開她的手腕的手慢慢向下移去。
沈如期在掙扎中早就漲紅了臉,她意識到秦紹恆接下去想要做什麼,氣血一下子湧上來,得空的手腕拼命推著他,但實力懸殊,抗爭沒有任何功效,之前的記憶在腦海裡過了一遍又一遍,她害怕得很,淚水簇簇流下來,他見她流淚,慢慢鬆開她,擰眉,停下了動作。
她如小鹿般澈亮的眸子的淚水不住往下流,他愣在那裡一下子不知該如何是好,良久,他從她身上起身,理了理微皺的襯衫,之前受傷的手掌處因為用力滲出血漬,感受不到疼痛,但他的心刺刺痛了幾下。
沈如期衣服凌『亂』,白皙的脖子處落下大大小小的吻痕,頭髮散『亂』在肩頭,眼眶蓄滿了淚水再流下,好像沒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