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一聲,端王妃彎腰撿起那賬本,仔細翻了幾頁,果然在其中的幾頁上看到了自己的印章。
心內一慌,端王妃此時才驚覺此事蹊蹺,這半年來,她從未到庫房領取過冷凝,為什麼這個冊子上會有她的印章呢,而且每次領取的數量還都不小。難道是有人盜取了她的印章?
見她愣在了那裡,秦縉一臉的鄙夷,嘲笑道:“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看著那賬本上的印章,端王妃知道自己再說什麼都是多餘的,所以只是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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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這樣的情況,秦縉倒是張揚起來,伸手拍掉她手上的賬本,獰笑道:“沒話說了?”
臉上淚痕未乾,看著秦縉的臉,端王妃苦笑道:“我向來做事敢作敢當,我沒做過的事,所以我什麼都不能說,但是這上面有我的印章,我就得負責。”
冷笑一聲,看著面前的這個女人,秦縉毫不留情的諷刺道:“怪不得父皇都說你是難得一見的奇女子,你果然奇特。”說著,他話鋒一轉,厲聲道:“既然這些事情你沒有做過,那這些印章又怎麼解釋。”
“我不知道。”
“好一個不知道。你不知道,所以皇宮裡著了火;你不知道,所以有人就葬身了火海;你不知道,所以你成了端王妃!”
看著端王妃那張“虛偽”的臉,秦縉一股腦的將所有話都說了出來。
見秦縉提起往事,端王妃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情緒也也跟著激動了起來。她用手顫抖的指著面前人的臉怒道:“我樓晴雪行得正站得直,這端王妃的名號,我撐的起,不用你一再的提醒。況且,她不是沒有死嗎?”
聽到這話,秦縉只覺得心中一突,扭頭一步上前,抬手推著面前的人逼至牆角,怒不可遏地說:“如果不是你放的火,你怎麼知道她死沒死?”
後背倚著冰涼的石柱,端王妃同樣勃然大怒道:“我怎麼知道?我不知道!”
看著面前這個看似柔弱的女人,秦縉知道自己今天肯定不會問出什麼,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沒有任何的意義。
鬆開了抵著樓晴雪的胳膊,秦縉恨恨地道:“樓晴雪,你等著!”
聽到自己的名字被用這樣的語氣從自己心愛人的嘴裡念出來,樓晴雪突然無聲的笑了,撫著胸口怨毒地說:“人人都道我們夫妻恩愛,莫說這冷宮的火不是我放的,就算是我放的,有心人也會想著你是背後的主謀。你當這個世上真的有不透風的牆!”
此時此刻,秦縉心繫後宮的安若鳳,對於樓晴雪的奚落沒有絲毫的反應。朝著侯立在遠處的管家怒道:“把昨夜陪王妃進宮的人都叫過來!”
沒想到秦縉還有這樣的後手,聽到這個,樓晴雪搖頭失笑,喃喃自語: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眼睛裡的光芒漸漸的黯淡了下去,看著面前的秦縉,樓晴雪儀態萬千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整了整衣衫,抱著看笑話的心情,娉娉婷婷的站在那裡,看著發生在自己身邊的一出好戲。
遠遠看到從門外魚貫而入的兩人,樓晴雪一下明白了為什麼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原來……如此。今日,恐怕她長著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昨夜的事情了。
餘光看到樓晴雪表情的變化,秦縉冷笑道:“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如今,人證物證俱在,她確實沒有什麼話要說,也沒什麼話可說。這替罪羊,她是當定了。
無巧不成書,冷宮的大火,恰恰和冷凝有關。這種種跡象表明,樓晴雪和這件事情,絕對脫不了干係。
聽完那些人證的話,看著秦縉的臉,樓晴雪突然大笑了起來,指著地上的兩個人道:“秦縉,遇上安若鳳,你註定會萬劫不復!”
跪在地上的這兩個人,明面上是她屋裡的丫頭,可是,私底下她們的主人是誰,別人不知道,難道他還不知道嗎?
這王府,說小不小,可說大也不大。秦縉既然能想到去核對賬本上她印章的真假,怎麼就沒有想到要核對下這兩人話裡的真假。
想到這些,樓晴雪心裡又突然一軟,自我安慰道:或許他已經驗證過了,或許這個陷害的計劃太完美,沒有露出任何的馬腳。
可是,轉念間,樓晴雪又清醒的意識到自己是在自欺。
這個陷害技法這樣的拙劣,連她都看出來了,可是唯獨秦縉蒙在其中。其實,不是他看不清,而是遇到關於安若鳳的事情,他都會這樣的自亂陣腳。
這樣的事情,她已經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可是每次她都會天真的以為他會明白,會清楚,可是,每次事情的結果都讓她痛苦不堪。
身體上的苦痛或許還可以忍受,可是心靈上的創傷誰能來撫平呢?歲月還是仇恨?
前情種種,後事匆匆,想到這裡,樓晴雪突然覺得自己一向平靜的心理突然變的扭曲起來。不甘、委屈、嫉恨統統爬上了心頭。善良的外衣一旦褪去,一向波瀾不驚的心不知會變的如何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