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沮授的話以後,韓馥一臉苦色,看著沮授把雙手一攤,十分為難的說道:
“哎!我也不想的,可是我又有什麼辦法呢?現在劉玄德的心腹呂布已經完全在幷州站穩了腳。
他手裡不止有二十萬西涼鐵騎,還有五十萬黃巾賊軍,以及十萬鞠義那個叛逃帶走的十萬叛軍。
我若是敢忤逆劉玄德,只怕他立刻就會讓呂布大軍壓境了,幷州和冀州只有一地之隔。
中間沒有任何諸侯可以緩衝,現在我只能放下私人恩怨,將田豐和審配給劉玄德送去了。
最起碼我把他們兩個傢伙送給劉玄德以後,劉玄德未必會立刻派兵攻打我,我還能苟延殘喘幾年。
另外劉玄德手下能人不少,田豐和審配二人未必會得到劉玄德的重用。”
沮授看到韓馥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十分自信的笑了笑,說道:
“太守大人何必煩惱呢,此事其實也不算太難,既然太守大人要把田豐和審配交出去。
何不大方一點,太守大人乾脆把田豐和審配的家人也一起送到長安城去,我再去和田豐,審配二人說合說合。
冤家宜解不宜結,太守大人和田豐,審配二人本來就沒有多大的矛盾,相信以我的面子再加上他們二人的家人。
田豐和審配二人也不會把事情做絕,真的和太守大人翻臉。”
聽到沮授的話以後,韓馥大喜過望,連忙給沮授行了一禮:
“一切就拜託別駕了。”
沮授心中暗自得意:
“哼,韓馥你個草包,這件事情我要是不能從中漁利,怎麼可能會費心費力的從中說合。
我讓你把田豐和審配二人的家小全部都打包給劉備送去,並不是為了落他們兩個的人情。
田豐和審配二人連同家小全部去了長安城,那麼他們在冀州這裡的田地房產豈不是要作價變賣了。
等田豐把家產變賣了以後,自然有銀子還我。至於他們的田地房產誰愛買誰買去。
我才不要那些容易砸到手裡的東西呢,如今天下大亂,以韓馥柔弱的性格,這個冀州城他壓根就保不住。
遲早會成被別的諸侯霸佔,我只要銀子就行,萬一冀州城不保的話,我還可以揹著銀子跑路。
雖然我不是為了落田豐和審配二人的人情,但是我費心費力的營救他們兩個,他們應該會看在眼裡。
他們兩人都是君子,自然會知恩圖報,我也不和他們提我營救他們費了多少唇舌的事情。
萬一哪天冀州城不保的話,我去投奔他們,他們必定不會不報答我的恩情,一定會在劉備那裡替我美言幾句。
讓我在劉備那裡混個一官半職的。至於現在,我才不會去投奔劉備,劉備那裡只是一條後路而已。
雖然說劉備是漢室正統,有皇族血脈,但是劉備他太窮了點,他現在還沒有混起來。
我去投奔他那個窮鬼,怎麼比的上我在冀州這裡撈銀子逍遙自在。”
沮授將想的倒是不錯,卻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他心中的窮鬼給算計了,當沮授勸服田豐和審配不再記恨韓馥的以後。
滿心喜悅的去找韓馥邀功討賞的時候,一則訊息讓沮授如遭雷擊。
沮授萬萬沒有想到韓馥竟然讓他負責押送田豐和審配去長安城,沮授當然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