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坐在床邊一動也不動,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有一個多月了,每天干著腳行的工作,也就是幫人搬家運貨。
現在他才知道原來掙錢是這麼的不容易。每天都是起的早睡的晚,連吃頓肉都是一種奢望。
最讓他難受的是,這麼長時間愣是沒遇到過陳識。難道還要等個幾年他才能來?按理說他應該已經到津門了怎麼就是遇不到呢?
蘇文有些失落,沒辦法只能乾等。突然一個年輕的女人推門走了進來。這女人是房東的二女兒,她走上前拍了拍蘇文的肩膀大咧咧的說道:“快起來。”
蘇文聞言起身讓開了位置,就見她扯下床單俯身給他換了個新的。
“謝謝。”
二女嬌笑道:“你耿良辰什麼時候會說謝謝了。”
蘇文笑了笑沒有說話,二女也沒在意轉身就出去了。說起來這二女長得頗為俊俏身材渾圓杏感,以前耿良辰總喜歡調笑她,還揚言要在她出嫁前一天睡了她。
自從蘇文佔用了他身體後就沒在調戲她,因為他腦子裡想的都是拜師的事。
知道拜師的事急不得,蘇文只能沉下心來繼續等。
黃天不負有心人,終於有一天他遇到陳識了。在萬國橋幫人運貨的時候,偶然看見一男子出手一下一個撂倒了七八個人,看的出來是個高手。
這男子就是陳識,津門武館多,對於街頭顯功夫的高人,當地人也不稀罕。蘇文卻被狠狠地震撼到了。
出手凌厲迅速,手法快的讓人看不清,蘇文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每個男人的心中都有一個武俠夢,夢想著自己闖蕩江湖然後行俠仗義。現在這個夢想離他越來越近了。
幹完活後他就急急忙忙的去貧民窟找陳識了。也許是他幸運,沒費多少功夫就找了到地方。
房子很破無遮無攔,一道不足膝蓋高的荊棘圍出個院子,房前一地木屑。蘇文知道這是陳識怕人找麻煩故意躲在這裡。
跨過荊棘,站在院內。只見那女子坐在院中抬頭看著天空,脖頸白如雪,面容美而不媚。
看見來人了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而這一眼就把蘇文鎮住了。
那眼神頗為冷淡,如大山般堅定而不移,給人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
蘇文愣了一下,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後說道:“打擾了,我是來比武的。”
女子從屋裡端出個臉盆,接著打了盆水接著對他說道:“洗把臉,慢慢等。我男人回來,得要一會兒。”
蘇文沒有洗臉,只是坐在凳子上靜靜地等著,二人也不說話各待各的。
等了有半個時辰,她男人回來,手裡拎著一堆螃蟹。那時候津門的螃蟹不值錢,比大米還便宜。
女人起身上前,接過螃蟹,接著又對他小聲說了句什麼。男子看了蘇文一眼,放下工具,然後洗了把臉。
“這位小兄弟想比什麼?”男子笑著問道。
“我想跟你比刀。”
男子笑了笑,抬手示意了一下,接著進屋取刀去了。
取出四把刀之後男子將刀擺成一排接著問道:“怎麼樣刀還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