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弛應該沒這麼無聊。
那就是刻意讓他在江駙馬面前露面的?
他想讓江駙馬猜測兩人的關系嗎?
秦玄腳步一頓,眉頭微皺,君弛這樣做,是要逼迫他面對安陽公主這些人。
可這樣做又有什麼用?
秦玄想不明白,換回自己的衣服,坐在景華殿等著君弛回來。
他從矮榻旁的小櫃子上拿了一本書看著,平複著心情。
沒等多久,君弛就回來了,靜靜地站在他面前:“秦叔叔,朕回來了。”
君弛的聲音有些低沉,帶著刻意引誘的繾綣。
秦玄心頭微微一熱,他移開視線:“回來就回來,我又不是看不見。”
君弛什麼話都沒說,俯身盯著他:“阿玄真好看,旁人都比不過。”
他聞著君弛身上似有似無的龍涎香,感覺自己暈乎乎的,本想等君弛回來就讓他給自己解藥,然後離開的,現在完全沒想起來這事。
溫熱的唇落在自己身上,秦玄被按在矮榻上親了半天,隔著衣裳也能感受到君弛不同尋常的體溫,滾燙灼熱。
秦玄分出一絲心神,發現他有些不對勁:“君弛,你怎麼了?”
君弛彷彿沒有聽到,他感覺自己無比沖動的想要面前的人。
方才在宴會上,君弛不想在安陽公主夫婦的宴會上做什麼,看獻舞的那三個女人沒有過界的行為,所以並沒有多言。
只是等她們獻完舞,君長欒卻出聲說他的後宮沒有妃子,那三個女人是卓太妃送來的,且皇上之前已經留在身邊過,理應冊封他們為妃,以謝長輩關愛之心。
有些朝臣也跟著勸說納妃之事,甚至還讓安陽公主夫婦也跟著勸。
安陽公主夫婦心裡也希望君弛盡早娶妻,但是那是身為父母的希望,不能是跟臣子一樣的逼迫,所以他們沒有應承。
溫首輔說,現在宮裡有許多焱國的細作,前幾日還傷了皇上,那些來歷不明的人,本不該留在宮中,看在太妃的份上,這才留她們幹點雜活。
若是再胡亂幹涉,當以勾結外邦定為叛國罪。
溫首輔說得這麼嚴重,君長欒哪裡還敢說什麼。
不過君弛知道,焱國那三個女人連朝臣都不會勸說他納入後宮,他們只是借這個由頭引出選秀的事情。
君弛本來很平和的心,煩躁得很,他之前也認為可以隨意終止兩人的關系,但是現在他不僅不想那樣做,甚至連人都捨不得放走。
他容忍不了一輩子不見秦玄。
就這樣走著神,他遇到了等在路上的那三個女人,她們是來向他表忠心的。
她們說以後只聽他一人的話,還會將焱國的一些事情告訴他,只求一個名分,就算之後他不踏入她們的寢宮,她們也心甘情願。
君弛不信,也不願意。
就這樣輕易變節的細作,入不了他的眼,說出來的訊息也有限,她們不過是想以退為進先入後宮,再徐徐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