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四人正欲分別,一問去處,卻發現四人住的是同一家客棧,裴鎮大喜之下正欲一同回去,不想韓朝恩卻搶先說了他倆還準備逛逛,於是雲落和文偉緩緩走回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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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鎮神色嚴肅地問道:“韓叔,什麼講究?”
韓朝恩低聲道:“我剛才故意顯露出修行者的氣勢,但那老者毫無反應,要麼是比我強得多,要麼是絲毫不懂修行,你覺得哪種可能大些?”
裴鎮雙手一拍,“嗨!我當什麼事兒呢,本來就投緣,要是人家是大修士,我這正好多個靠山啊,要是是個凡人,咱們多幫忙照顧一二,這有啥好糾結的!”
韓朝恩急忙道:“可是小鎮,你.......”
裴鎮擺擺手,已經跑去追雲落二人去了。
韓朝恩嘆了口氣,只得追了上去。
一輛黑色的馬車緩緩停靠在小鎮邊上的一處宅院門口,正是當日雲落和董慎等人衝突時駛過的那輛。
早有僕從候在一旁,搬來馬凳,姿容絕美的玄衣女子在侍女的攙扶下走了下來,徑直進了宅院。
彷彿忽然想起,玄衣女子隨口問道:“采薇,陸家小姐到了嗎?”
身旁名喚采薇的侍女嬌笑道:“姑娘放心,一直幫您盯著呢,那個女人下午剛到小鎮。”
玄衣女子淡淡道:“你有些放肆了。”
采薇聞言大驚,連忙跪地,“姑娘恕罪,采薇一時口不擇言,望姑娘寬恕。”
伏跪在冰涼的石板上,采薇如墜冰窟,等了許久不見主子的言語,偷偷抬起頭,四周哪裡還有人影。
雲落和文偉回到客棧,回到緊挨著的兩個房間。
雲落的屁股還沒坐熱,砰砰砰的砸門聲響起,雲落趕緊開了門,裴鎮在一個小二的陪伴下站在門口,舉著個酒瓶子,滿臉笑意。
文偉聽見動靜從隔壁走出,裴鎮一見連忙跑過去將文偉連拉帶請弄進了雲落的房間,送走小二,關上門,看著一臉懵懂的兩人,笑著道:“我韓叔是個修行者,剛跟我說,文爺爺是個他看不透的,我一想,這感情好啊,我和雲落兄弟又投緣,要是文爺爺是個大修士,那我豈不是撞了大運,趕緊過來聯絡聯絡感情,把大腿抱緊了!”
文偉哈哈大笑,指著裴鎮道:“小子,真有你的。”
雲落也是露出會心的微笑,他的性子雖然是比較沉穩,但是對這種豪俠之風,一向傾慕。
只是裴鎮手中晃動著的酒瓶子,讓他有點腦殼疼。
天色黃昏,枝頭的綠葉才萌發不久,正在微風之中翩翩起舞,展示著自己一生中最曼妙最生動的姿態。
小鎮的主街之上,一個頭戴帷帽的白衣女子在一個侍女的陪伴下安靜地走著,帷帽之下的眼睛四處好奇地打量,目光所望,都是那些民俗民情所聚。
看見蜀地獨有的樓房營造樣式,駐足許久;
看見街上的採耳師傅小心翼翼地給客人掏著耳洞,好奇心大做;
吹糖人、銅板人、各式雜耍,都讓她耳目一新。
街市上空瀰漫的麻辣鮮香的滋味,將蜀地的風情體現得淋漓盡致,置身其中,帷帽女子感受到了迥異於江南水鄉的風土人情。
站在小鎮的一頭,池塘中的荷葉平鋪在水面上,荷花還未開放,但心裡有花的人,所見所聞已是清香。
目光遙望向近在咫尺的雪山,看不到任何一片樓宇,但她很清楚那裡面藏著這個世間最頂尖的秘密。
江東多才俊,水鄉的秀麗溫婉,也孕育出了一顆世人稱道的江東明珠。
鎮江陸家,嫡傳長女,姿容無匹,明珠陸琦。
月色再次降臨在天地之間,雲落昏睡在床頭,裴鎮帶來的酒水成功讓他失去了對自己的控制,同時也讓他真正的毫無心事地睡著了。
裴鎮斜臥在床頭,透過大開的窗戶,手中又拎著一個酒壺,時不時地往嘴裡灌著,神情說不上落寞還是寂寥,反正是迥異於白天的豪爽與奔放。
成年的人,沒有在白天崩潰的權利。
崔雉在庭院之中,坐在石桌旁,石凳已經鋪上一層墊子,玄色的長擺拖在地上,整個人顯得清冷而高貴,她的眉頭微微皺著,端起酒杯,輕輕地飲下,白玉杯上印出兩片魅惑的唇印。采薇恭敬地服侍在一旁,不敢有任何過多的言語。
陸琦取下了帷帽,在一處庭院的兩顆樹間做了一個吊床,橫躺在上面,白色的衣衫裙襬隨風飄蕩,雙手捧著一支洞簫,低低地吹著,如怨如慕、如泣如訴的簫聲在她的口中,卻幻變得有些輕快和開心。
西嶺之前的最後一個夜晚,這個小鎮、這個世間有無數這樣的相關之人,以不同的方式去告別,去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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