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符陣的傳承整理好了,放在祖師堂中,我一走你便開啟大陣封山,直到我回來。”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周墨輕撫著郭右棠的臉頰,“只是要辛苦你一陣了。”
郭右棠重新將頭貼在愛郎的胸膛,感受著跳動的炙熱,眼淚無聲流下。
她知道她勸不住,她也不會去勸,她怕多勸上幾句,會令周墨為難。
周墨靜靜地抱著心愛的女人,鼻尖嗅著她髮絲的清香,睜開眼,神情堅毅。
數年之前,曾有評語流傳世間。
天下之才共一石,“繡虎”周墨,獨佔八斗。
引來天下譁然。
四象山式微,周墨閉門潛修,並無事蹟傳出,天下人漸漸都將這句話拋諸腦後,偶爾想起,都引為笑談。
黑夜裡,小屋中,雲落盤膝而坐,手中拿著長劍。
對面是姜老頭冰冷的面孔,“你行不行?不行趁早滾蛋。”
雲落抿著嘴,不言不語,趁著未明的天光,揮出一劍,一道白色的劍光停在身前。
不止姜老頭,雲落對此也已經見怪不怪,這些天之中,他每每能畫出這樣一道或者兩道劍符,但始終堅持不到將整個符籙畫完。
不是後面畫出前面的劍符就已經崩散,就是後面所畫的劍符跟前面根本就不搭。
區區一道井字元,困住雲落五六天。
對於這種強悍詭異到連他這樣的劍道大宗師都無法估量的大道,姜老頭心中也是焦急,他雖然心知這劍符道絕對不是那麼輕鬆就可以練成的,但心中仍然不可避免地將希望寄託在荀鬱那個老不死的所謂的識障之上,希望雲落可以一蹴而就。
所以,言語上始終刻意地保持著冰冷和不滿意,沒有讓雲落察覺出絲毫的異樣。
正因為這樣的一如既往,雲落心中哀嘆著,自己這天賦真是沒救了,練個這個都練這麼久,眼看著之前那帥氣大叔所說的七八天時間已經快到了,自己還是,哎。
無聲地嘆了口氣,繼續振作精神,開始催發劍符。
小靈脈的平臺上,四個少男少女圍成一圈坐在某一間屋子中,間隔放在四人中間的三張案几上,擺放著一塊黝黑的石頭,正隨著幾人的呼吸,躍動著光芒。
不知雲落如果在此,會不會認出,這個就是一直襬在他身後的那種石頭。
陸琦輕輕地睜開眼,撥出一口濁氣,瞅了瞅身旁幾人,吐了吐舌頭,又重新閉目修煉。
剛才自己開闢丹田的轟然聲響,果然只有自己聽見了。
過得半天,崔雉又悄悄睜眼,再次閉上眼睛,調整氣息。
霍北真仰躺在小屋外的草坪上,翹起一條腿,嘴裡咬著一根狗尾巴草,正閉目曬著太陽。
範離陽在一旁輕輕感慨道:“你破鏡之後真的性情大變。”
霍北真睜開眼睛,又迅速眯成一條縫,瞅著天上的月亮,“不是變了,是回來了。”
範離陽有些不解,霍北真朝著身後的屋子仰了仰頭,“劍宗都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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