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再怎麼樣,還是要給主家一個交代的,氣機緩緩凝聚,帶起周邊的元氣微微震盪,許先生要出重手了。
他淡淡開口,“剛給了你機會,為何不走?”
斗笠少年也不慌張,沒有回答,反而微笑著問道:“我說我是劍修,你信不信?”
許先生的嗤笑還沒來得及完全發出,少年手上憑空多了一把長劍。
“方寸物?”
許先生沒說二話,轉身便走。
過江猛龍,惹不起。
少年撓撓頭,想起自己的烤魚,連忙跑了過去。
至於身法,自然是讓許先生察覺不到那種。
當許先生再次路過那顆樹下,原本正津津有味埋頭吃著烤魚的斗笠少年,看見許先生一副活見鬼的表情,咧嘴一笑。
笑得很是憨厚。
氣喘吁吁三步一停的袁無忌等人方才跑出一小會兒,便看見許先生飛奔而至。
瞧著他獨自一人,袁無忌不由自主地眯起眼睛,“逃了?”
許先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神色略顯焦急地說道:“二公子,隨我速速回家。”
袁無忌神色一怒,正要開口,許先生驟然伸出右手,在其脖頸處輕輕一切,扶著昏迷的袁無忌,朝田家二人冷冷道:“二位自便。”
然後飛速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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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封和田家供奉石先生面面相覷,石先生開了口,“你先回去稟報老爺,我去看看。”
田封也不扭捏,徑直轉了身,石先生深吸一口氣,朝前躡手躡腳地走去。
很多事,單純講利益,反而乾脆得多。
一條魚還沒吃幾口,少年便低聲嘆息,“想好好吃條烤魚,真不容易。”
緩緩抬起頭,剛好看到鄭惜朝和鄭念夕,面色焦急地帶著兩個老人朝這邊跑來。
少年能夠明顯感覺到二人看見自己時,那種長舒一口的狀態,放下手中的烤魚,緩緩站起,嘴角噙著笑意,望著前來的兩大兩小。
跟在鄭惜朝身後的鄭勤老爺子一把按住想要先上前的孫子,上前一步,恭敬地鞠躬行禮,“老夫鄭勤,多謝小兄弟仗義相救。”
少年那種發自內心的笑意似乎更多了些。
誰先開口,這意思可不一樣。
他鄭重回禮,“老爺子不必客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應有之義。”
鄭勤哈哈一笑,似有深意地說了一句,“江湖武夫常常掛在嘴邊的話,跟小兄弟可不怎麼搭。哈哈。”
少年沉聲道:“道理就是道理,只有對錯,並無高下。”
鄭勤驀地收斂了笑意,朝少年一拱手,“受教了。”
少年擺擺手,“老爺子不必抬舉,鄭家門風如何,觀幾位行徑可見一斑。這些淺顯之言,是小子賣弄了。”
心裡卻嘟囔著,這些老狐狸,拍馬屁的功夫真是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