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融沉聲道:“只要他成仙,戰力一定就是天仙戰力。”
明順更加疑惑了,不過他還沒開口,景玉衡便為她解開了疑惑,“明順夫人有所不知,如今天地靈氣早已稀薄不堪,如今人間的合道境,不超過二十之數。比起當年成百上千之盛況,判若雲泥。”
這個情況,明順倒是頭一次聽說,她便隨口問了一句,“為什麼呢?”
景玉衡瞥了祝融一眼,心道,你丈夫的事,還是他自己說吧,
祝融面無表情,“當年水火之戰,天柱倒塌,雖說補天成功,但靈氣便開始洩露,千年過去,早已大不如前。”
明順忽然抱著祝融,也不顧及景玉衡,在祝融的臉上使勁親了一口,笑著道:“夫君,你好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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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玉衡如遭雷擊,這兩口子,搞什麼玩意兒?
梅嶺古道的夜色已濃,但對於修行者而言並無太大影響。
當那柄悄無聲息的劍和那道挾風雷而落的掌,驟然偷襲之時,雲落的身形已經瞬間衝過了門洞,隨著心念一動,長劍瞬間握在手中,轉身呵呵一笑,“沒想到光明磊落的鬱公子也喜歡幹這樣的骯髒事。”
門洞的黑暗中,鬱南和一個黑衣中年人,默默走出。
鬱南手中的長劍一震,發出一聲輕吟,他看著雲落,微微一笑,“擋我路者,殺無赦。”
話音一落,風帶著梅花的香味盤旋而來,那是天地元氣的震盪。
鬱南神意境巔峰的真元噴薄而出,化作一頭瑞獸咆哮著抓向雲落,獅頭、鹿角、虎眼、麋身、龍鱗、牛尾,正是那傳說中的神獸麒麟。
雲落輕笑一聲,“連劍意都要弄成麒麟,你真是太騷包了。”
他腳尖一擰,腳掌撐地,身形倏地激射而出,長劍平刺,劍尖吞吐著劍光,以“鐵騎鑿陣式”朝鬱南衝去。
麒麟被雲落一劍穿透,氣勢不減,直衝鬱南而來。
鬱南眼神一凜,這倒是出人意料的打法,若非有著劍氣、劍光,竟像是江湖武夫的招式。
他也不是庸才,身形瞬間倒滑而出,消減雲落的氣勢,同時長劍急速揮出,一道道劍氣迅速織就一張細密的網,藉以阻攔雲落的來勢。
按說他的應對不可謂不迅速,但他遇上的是雲落,跟慘的是,他還用劍。
姜太虛在指點雲落練習這一式時曾說過,騎兵策馬奔騰,要的就是一個一往無前,追亡逐北。用此劍招則必須要有此氣勢。
如今,鬱南面對雲落的鐵騎鑿陣,選擇了避讓,而最不應該的,就是避讓。
當鬱南退出一截,眼看後背就要貼上門洞的青磚之時,他駭然發現,雲落不僅氣勢絲毫未減,反而愈加雄渾,劍尖更是在飛速接近自己,直指咽喉。
就在此時,一隻手驟然伸出,將鬱南朝旁邊一扯,正是那個黑衣人,他另一隻手上真元流轉,就等著雲落收不住氣勢,撞上青石,稍有遲滯之時,就會一掌壓下。
雲落的左手驟然變化出另一柄劍,正是他最熟悉的“山河”,右手的“千鈞”在青石上一點,身子瞬間在空中旋轉,帶動著左手順勢劈出。
一道雪白劍氣如瀑布,從空中直掛而下,劈向一旁的黑衣人。
景玉衡劍式第六式,“長河飛瀑”。
黑衣人心中叫苦,這少年只有神意境下品境界,實力怎生如此之強,早知道剛才便不該讓鬱公子單獨殺敵。
不然以自己通玄境下品和鬱公子神意境巔峰的實力,一起出手圍殺,少年豈能有還手之力。
他雙手迅速交織,渾厚的真元在手中幻化出一張藤條盾牌。
盾牌剛一成型,那道劍氣飛瀑就砸落下來,發出一聲金石交擊的聲音,然後盾牌轟然破碎。
黑衣人大驚失色,鬱南終於反應過來,長劍橫舉,取守勢,然後二人便一起被砸飛出去。
鬱南首當其衝,噴出一口鮮血,黑衣人還好,只受了些皮外傷。
黑衣人看著鬱南的樣子,想起出發前師父的吩咐,心中既懊惱又憤怒,雙手平舉,真元流轉,一柄長槍迅速成型。
雲落看了看鬱南現在的樣子,必須速戰速決,否則誰知道還有沒有什麼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