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是在算計什麼呢?
裴鎮等人顯然也注意到了二人的異樣,他詫異道:“誒,我說你們二位,練功練傻了?這麼好的事,哭喪著臉幹啥?”
雲落平靜地講了自己的疑惑和擔憂,眾人也迅陷入了沉思之中。
對於這條訊息,天下的反應各異。
天京城的皇宮深處,響起了一陣笑聲。
清音閣的竹樓上,陰影裡,出一聲無可奈何的嘆息,至於生氣,早在十天前就氣過了。
一隊從北淵手持國書穿越國界走入大端王朝之內的隊伍中,領頭的那個身穿草青色長衫的騎手,坐在茶棚裡,看著手上的情報,眉頭緊皺,將它遞給坐在他對面的一個年輕人,“山子,你怎麼看?”
年輕人恭敬接過,仔仔細細一個字一個字地看完,然後笑著道:“越亂越開心。”
遙遠的四象山,訊息到達得要晚些,周墨將手中紙條放下,嗤笑道:“偷雞不成蝕把米。”
從四面八方去往巴丘城的各方勢力都在琢磨著時聖這一出的用意。
而坐鎮錦城,巋然不動的蜀國國相,又在自己隱居的小院裡,摔了杯子,指天怒罵,甚是憤怒而慌亂。
旋即更是出了門,去了西嶺劍宗。
劍閣旁的小屋邊上,姜太虛看著突然到來的荀鬱,右腳一跺,天地間似乎多了一層屏障。
“說吧,又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要商量了。”
荀鬱繃著臉,看著他,突然一笑,越笑越開心,捧著肚子直樂,一張老臉皺成了菊花。
姜太虛像看傻子一樣地看著他,等他笑聲漸止,才開口道:“你什麼瘋?”
荀鬱抹了一把眼角滲出的眼淚,“哎呀,痛快死我了,現在這天下,想找個好好說話的地方都沒有。演戲演得累死我了。”
“你說,那四個傻子蠢不蠢,自己搞了些陰謀詭計,為了怕我們去阻止他,故意安排時聖來這麼一出,想打亂我們的計劃。”
“等到這會兒,又說要取消,丟臉丟大了!說不得還要搞得師徒離心,一地雞毛,你說可樂不可樂?”
姜太虛敏銳地抓住了他言語中的關鍵點,“那你的計劃到底打亂沒打亂?”
荀鬱神情一滯,姜太虛的心陡然提到了嗓子眼。
荀鬱卻突然樂開了花,“當然沒有啊!跟我玩心眼,那幾個心術不正的貨色頂什麼事!”
心落回了肚子裡,姜太虛也由衷笑了笑,好像還真挺值得高興的。
右手一扯,從旁邊的小屋裡飛出兩壇酒來,他扔給荀鬱一罈,自己拍開一罈。
荀鬱拍開泥封,聞了一口芬芳馥郁的酒氣,“這劍宗的冰魄酒有些年沒喝到過了啊,老薑啊,上次我救你出來是不是也得補上一罈啊。”
姜太虛抹了一把鬍鬚上的酒水,斜眼看著他,“給你臉了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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