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死死握住手中的木雕,搖了搖頭。
意態悠閒的曹夜來和霍北真站在一旁,霍北真以心聲道:“曹先生,你有沒有發現一個事?”
“你是說雲落『性』情有些改變?”
霍北真一驚,“你也看出來了?自從陸琦離開,我就有點感覺。”
“老虎終究是要『露』出獠牙的。當初楊清就覺得雲落『性』子太軟,想必如今看了會很高興。”曹夜來嘴角帶笑。
“可是,我擔心會朝著暴虐的方向發展。”霍北真說出了心中隱憂。
曹夜來嘿嘿一笑,“他爹當年比他還強勢。”
霍北真這下是真的吃驚了,在他聽到為數不多的關於凌青雲的講述中,凌青雲是溫文爾雅,文質彬彬,平易近人的天才形象,可曹夜來的話?
“你想想,當年他手下多少英雄豪傑,沒點氣質怎麼壓得住?”曹夜來面上浮現出一絲悵惘和追憶,“他對我們很好,可對於敵人,他常說的一句話你知道是什麼不?”
霍北真搖搖頭,廢話,我當然不知道。
“一心求死的,成全他們也是在做好事啊。”
霍北真心中一凜。
這邊聊得悠閒,那邊可不太平。
白衣女子起初還愣住了,她根本不敢相信這人敢對她出手。
作為豫章郡一個修行門派朝『露』門掌門之女,這個名叫陳迎夏的女子一向驕橫跋扈,在門內無人敢惹。
這還不是她倚仗的全部,更關鍵的是,與她同行的,乃是豫章麒麟鬱南公子和他的表弟鬱琮。
而鬱琮,正是與她郎有情妾有意的物件。
稍一愣神,一陣劇痛便鋪天蓋地地襲來,讓陳迎夏痛不欲生。
一個身影連忙將她扶起,“迎夏,你怎麼樣了?”
陳迎夏心知這腿骨沒什麼大問題,弄點湯『藥』或者服用丹『藥』,十天半個月就能恢復,但這屈辱怎麼能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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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強忍著痛苦,一臉怨毒地看著雲落,“你死定了!”
鬱琮也看著雲落,“蠢貨,誰給你的熊心豹子膽,居然敢對迎夏出手!”
雲落將童家母子護在身後,淡淡道:“哦?她很厲害還是很有背景?”
不等對方答話,他自問自答道:“能被我一腳踢斷腿,看來也不厲害。”
鬱琮嗤笑一聲,“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老子告訴你,這是豫章朝『露』門的掌門陳見春的獨女陳迎夏,你居然敢踢斷她的腿!”
四周響起一陣小聲的議論,似乎在討論朝『露』門的厲害,陳迎夏即使被鬱琮扶著,右腿巨疼,也微微挺起胸膛,面『露』自豪,這是她的家世帶給她長久的驕傲。
她看著雲落面『露』思索的樣子,冷哼道:“怕了?那我再告訴你,我身邊這位正是豫章麒麟鬱公子的弟弟,你是不是腿都嚇軟了?”
兩人互捧,倒也配合默契。
四周再次響起一陣驚呼,這次的陣勢比剛才大了許多。
人的名,樹的影,豫章麒麟的名頭即使在山下凡人之中都廣為流傳,沒想到這個男子竟然是鬱公子的弟弟,看來這個青衫少年凶多吉少了。
陳迎夏在一瞬間的失落之後,又重新振作,鬱公子比自家門派厲害是好事,要不自己費心費力巴結上鬱琮這條線豈不是虧了。
鬱琮想起鬱南平日裡的吩咐,外人面前戲要做足,所以故作大方地道:“我家哥哥素來仁厚,這樣吧,你只要跪下求得陳姑娘的原諒,此事就此揭過,饒了你的狗命。”
身側的眾人不住點頭,果然啊,鬱公子不僅自己大度,身邊人也這麼有風采。
陳迎夏有些不願意就此饒過雲落,鬱琮湊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句,陳迎夏頓時笑逐顏開。
那句話旁人聽不見,可雲落曹夜來等人都聽得清楚。
“待會兒饒不饒還不是你說了算,你再好好羞辱這小子。”
童劉氏雖然知道雲落很厲害,但一個市井『婦』人哪裡知曉那些具體的,只是瞧著周邊反應,好像雲落因為替她和兒子出頭,惹到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
她輕輕扯了扯雲落的衣角,“雲公子,要不算了,我去給那兩位大人物磕頭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