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你看那死得多古怪啊!”
“這仗還打個屁啊!”
聽到耳中,裴日河鐵青著臉,怒吼道:“給老子閉嘴!”
畢竟多年積威,不是這一下兩下的恐懼能夠替代的,眾人都識趣地閉上了嘴。
“什麼狗屁神靈庇佑,我看就是有人在故弄玄虛!烏髮孤!你再過去看看!”
此刻的這位百夫長,成功扮演了一個薩滿一般的角『色』。
“是!”
烏髮孤應聲出列,有了之前的成功經歷,此刻的他並不害怕。
梅子青嘿嘿一笑,揮手將絲線一收,消失不見。
又是一番滑稽的試探,烏髮孤又立下了大功。
他成功衝過了那扇詭異的門洞,又衝了出來,毫髮無傷。
振奮之下,裴日河迫不及待地命人清理門洞,準備入城。
包守忠欲言又止,最終沒有開口。
他們的確已經在這兒耽誤了太多時間額,必須儘快拿下秋安城,趕往風揚城下了。
在這樣的大方向下,些許損失,也容得下。
他轉身望向身後,方才看著慘烈,實則損失不大,無非兩三百騎,只是時間耗費了許久。
應該沒什麼問題了,他如是想著。
沒有遇見什麼猛獸天敵,馬兒便不懂得什麼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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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踏著矯健的步伐,載動著身上的騎兵,衝進了城中。
一馬當先的騎兵望著空無一人的街道,心生一絲不妙,但身後源源不斷的同袍容不得他思考。
兩側的望樓上,原本蒙著黑『色』的布,驟然被一把拉開;
頭頂的城牆上,上百隻弓從城牆垛子上探出了頭;
面前的街道上,數十根絆馬索猛地拉直,從小巷中推出了好些個拒馬樁;
“敵襲!”那個當先的騎兵剛驚惶地喊出這句話,便被一隻羽箭扎進了咽喉,摔落馬下。
鋪天蓋地的箭矢如雨一般傾瀉下來,在耶律晉才的特意交代下,大多精準地扎進了這些軍士的甲冑縫隙之中,直擊要害。
城門洞又一次扮演了絕佳的掩體,對面縱有千軍萬馬也只能化作涓涓細流從門洞中進來,而怯薛衛們可以從容不迫,好整以暇地收割掉對手的『性』命。
滿地屍首更是讓對方的騎兵完全發揮不了衝鋒的威勢,完全是在被動挨打。
耶律晉才在城牆上,看著自己這方甚至還無人受傷,不禁心中感慨,這同樣是帶兵打仗,區別還真是大啊。
梅子青百無聊賴地趴在
城頭,看著城下密密麻麻的人馬,思緒飄『蕩』回了不久之前的霧隱谷。
這不就是當初霧隱大會時,英靈谷血戰的翻版嘛,只要箭矢足夠,怯薛衛的手臂還拉得動弓,對面真是來多少死多少。
畢竟這些草原騎兵,攻城技術實在是太差了。
不過畢竟人力有窮,若就這樣下去,對方可以選擇憑人數耗死這些怯薛衛,皆時就算能守下這座秋安城又有什麼意義呢?
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
所以,他還在等待著那個期望中的變數。
那個讓自己趟進這灘渾水裡來的可惡之人,總該要出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