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秦閣主竟然長得如此動人。
原來這就是合道境巔峰的真正實力。
場中眾人,神色各異,心思複雜。
秦璃重新看著雲落,“你看,沒人能救你。”
看著秦璃眼中毫不掩飾的殺意,雲落心頭不可能沒有一絲緊張,但他依舊身形挺拔,從容道:“秦閣主若有私怨,雲落就在城中,日後自可上門來尋。不過此時天下宗門群聚,修行界萬眾來觀,雲落忝為東道,自有責任在身,秦閣主若要取我項上人頭,還請稍等。”
聽了這話,匆匆從閣樓上飛掠而來的蔣琰和符臨止住身形,遠遠在人群外停步。
這小子也真是夠有種的。
敢當面罵秦璃是個挾私報復,不顧天下大勢的瘋子。
場中一片呆滯,顯然聽明白的沒幾個。
秦璃微眯著眼,“你罵我?”
“雲落只是陳情,何來辱罵之說。秦閣主修為當世頂尖,人人尊崇,雲落如何敢辱。”
雲落神色誠懇,甚是恭敬,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一種秦璃仗勢欺人,飛揚跋扈的氛圍悄然營造了出來。
短短時間,只一瞬,雲落便能想到這般應對,卻是不凡。
一些看懂了背後局勢的大人物都暗讚一聲。
李稚川卻是愁眉緊鎖,因為,作為一個默默旁觀了這座天下許多年,瞧見過無數內幕的紫霄宮掌教,他太知道秦璃是什麼樣的人了。
果然,秦璃忽然笑了,“好一張利嘴。”
“不過,你爹孃沒教過你,別跟女人講道理嗎?”
秦璃的聲音陡然變得尖厲,柳眉倒豎,抬手朝著雲落便是一拍。
一隻真元化作的纖纖玉手,朝著雲落的頭頂拍去。
遲緩,像是長輩的叮囑;溫柔,又像是情人的愛撫。
但云落周身的寒毛盡皆豎起,瘋狂的警兆在提醒他,死亡的陰影已經真正籠罩在了他的頭頂。
可他,一動不動。
因為,動不了。
整個氣機被鎖定,根本沒有動彈的機會。
於此同時,秦璃還故作後知後覺道:“哦,我忘了,你沒有爹孃。”
李稚川神色大驚,一步邁出。
劍一兩條眉毛朝著中間一碰,倒提著劍,口中登時念念有辭。
遠處的另一處閣樓上,陸運一手扯住陸琦的胳膊,一掌切在陸琦的脖頸,看著一臉擔憂的陸琦軟軟跌倒。
還有許多人也在行動,但都,
來不及了。
只有陳清風,橫跨一步,真元鼓盪之下,凌亂而稀疏的鬍鬚迎風飄舞,配合著凝重的神情,真正顯露出了一個大宗宗主的風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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