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說，有因必有果，因果迴圈。

她的因果已經得到彌補，所以便不再留念世間，選擇摧毀雪山，以雪山為墓，結束了她這傳奇的一生。

張逸嘴角帶著苦笑，他心裡明白，一方女帝心裡肯定還有遺憾。

那個遺憾，便是沒能等到劍魂前輩。

千年的等待，等到的不過是劍魂的傳人。

張逸遲疑了一下，忍不住問道：“外婆，你是不是也見過祖師了？”

“是的，我見過了。”顏暮芸微微點頭，沒有隱瞞的必要。

“那你告訴我，祖師她到底長什麼樣子？”張逸迫不及待的問道。

一方女帝的長相，一直以來都是他的心結，所以他必須要弄清楚這件事。

“你幹嘛問這個？”顏暮芸愣了愣，她想了想，嘆口氣道：“你外婆跟祖師緣分不夠，只能看到祖師的背影，沒能看到她的長相。”

聽到此言，張逸滿臉失望，眼中閃過一抹失落。

連外婆都不清楚，這件事，也將會成為一個謎團。

只能歸結於，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算是一個巧合吧。

——

玉山，是崑崙山脈裡的一座雪山，又被稱之為真龍山，是當地人心目中的神山。

傳言中，玉山裡冰封了一條神龍，但幾乎沒人能見到這條神龍。

是否屬實，無從考證。

雪山之巔，冷冽的寒風呼嘯而起，寒冷得刺骨。

這裡，基本沒人類的足跡，因為山勢陡峭，普通人根本攀爬不到這裡。

但此時此刻，雪山之巔上，兩條人影迎著呼嘯的寒風而立。

不是別人，正是前幾日離開寒冰宮的塵舜，還有那位神秘黑袍高人。

他們目及所處，便是一片連綿不絕的山脈。

“找到你，實在有點不容易啊！”黑袍人嘆口氣道，語氣中帶著許些埋怨。

塵舜面無表情，望著眼前那連綿的山脈怔怔出神，他淡淡地道：“你的想法，我知道，但有些事情，急不來的。”

“幾千年了，我已經有些等不及了。”

黑袍人語氣雖輕，卻透著一絲往昔回憶的沉重。

塵舜收回目光，怔怔看著黑袍人道：“慢慢來吧，千年的恩怨，總有結束的那一天。”

“你覺得，張逸那小子怎麼樣？”黑袍人突然問道。

“他很不錯啊。”塵舜嘴角泛起一抹笑意，幾乎轉瞬即逝，很快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