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看到她出去了，白霖霜才對著那沉默地坐著的流雙問道：

“你可是喝了藥了？”

“嗯。”

他只是說了一個字，便緘口不言。

見他話這麼少，白霖霜也懶得搭理他，默默地偏過頭看向窗外，欣賞著窗外的景色。

遠處青山上的天空籠罩著許多縹緲的雲朵，各種形態的都有，極盡姿貌，似乎為天際抹了幾層神秘的妝容。

窗邊一棵老樹的枝丫點綴了較為單調的外部佈景，微風吹過，搖曳了條條丫枝，就像兒時閒暇之餘隨意蕩起的鞦韆，搖搖擺擺，忽高忽低，帶起心尖的夢幻飄啊飄，轉啊轉。

一個不經意間，那些迷惑心中已久的煩惱像是長了翅膀般，飛往了那些荒無人煙的地方，漸漸地，在一個個眨眸間，通通消失得無影無蹤。

“砰砰”的敲門聲，打斷了白霖霜的思緒。

“進來吧！”

她不用多想，便知道是露晶送晚膳過來了。果不其然，隨著開門聲的響起，露晶的身影也出現在了面前。

她提著一個很大的食盒，慢慢走到了桌邊。將食盒裡的飯菜都放下，她便收好食盒侯在了一旁。

“這幾日你就好好負責流雙公子的生活起居，先下去吧，等會兒再來將這些收下去。”

白霖霜看著露晶，她發現用她來伺候這位再適合不過了，要是放那些女人們在他身邊，怕是隻顧著花痴，做什麼事都忘了。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便是，她此刻才發現，這露晶好像變了。前次見到她時還是一個膽小畏縮，做事有些莽莽撞撞的女子，可才過去這麼短的時間，她好像完全變了。

究竟是什麼讓她有了這麼大的變化？難道……

看來自己的方法的確有用。

果然是如此：一個人的弱點，不過是內心深處的執念。

“是。奴婢告退！”

露晶低頭應道，便輕聲走了出去。

白霖霜拿起了筷子，夾了一點魚肉吃了下去，卻見邊上的流雙，一動不動地坐著，頓時疑惑地問道：

“是飯菜不合胃口嗎？”

“不是。”

男子溫柔地回道，目光一直盯著她的方向。若是知道他看不見，白霖霜甚至會覺得他是正常人，因為那目光實在是太過真實，就如一雙完全正常的眼睛直直看著你的那種感覺。

“那是因為什麼？”

她順著他的回答說道，眸子輕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