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后娘娘,老陶只是查到了一些珠絲馬跡。我猜皇后娘娘現在己經拿到傳位帝詔了吧?只是,您拿到的不是真的。對嗎?”
韋皇后吃了一驚:桃花會居然連這個也知道,簡直比她這個整日在皇宮裡的皇后還先知先覺。看來殘唐的力量越來越不可小視了。想著自己的親生兒子將來登基做了皇帝,她這個做孃親的若不替兒子滅了殘唐的勢力,她恐怕寢食都難安。只是現在還用得著他們。
“哦?這麼說,老陶你知道真的帝詔的下落?”韋皇后問。
“皇后娘娘先告訴我,你是否得到了真實的帝詔?”陶家洛笑眯眯的問。
“確實沒有。我得到的是一張空無一字的帝詔。”韋皇后只好承認。
陶家洛大笑,笑畢才壓低聲音說:“皇后娘娘,這真實的帝詔跟本不在皇宮裡。”
“怎麼可能?”韋皇后與韋甫同樣吃驚。
“有什麼不可能。其實在皇后娘娘你處心積慮爭奪皇權的時候,你們的太祖皇帝也在暗中培植力量。欲保護自己的皇權。”
“這個老頭子居然揹著我們培植力量,連我都不知道。”韋皇后大為意外。
“其實真實的帝詔早就透過南燕皇帝的內線被送到了河北道大名府曹家。”
大名府曹家曹孤城原是隨太祖皇帝南征北戰的一員梟將,隨太祖皇帝最後一次南征,曾率部救架殺出重圍,救了太祖皇帝一命。拜為驃騎大將軍。後來因為看不慣韋相的所作所為,奮然辭官歸隱。
“事實上曹孤城回到大名府之後,暗底裡聯絡皇后娘娘的宿敵,在江湖上招募死士,形成了不可小視的力量。我一直認為,這背後的指使一定就是南燕皇帝。就在前日,我們安插在曹府的內線傳來情報,曹家的大公子曹放帶領一些心腹死士,離開曹家去向不明。我想曹家大公子的去向可能與帝詔有關,就趕緊來向韋相爺和皇后娘娘報訊來了。”陶家洛得意洋洋的說道:“哦,還忘說了一件事,就在南燕皇帝立下傳位帝詔後不久,曹府曾經到過幾位神秘的客人。”
“曹放,曹放現在在哪裡?”韋皇后忽然激動起來。
“請皇后娘娘和相爺放心,曹放逃不出我桃花會的天羅地網。我桃花會很願意幫助六皇子登上皇位,不過我大唐皇帝也說了,我們為皇后娘娘除掉了心腹大患,皇后娘娘得到的可是南燕的整個江山。希望皇后娘娘能夠在掌握南燕皇權之後,將整個江南東道、河南道劃給我大唐治下。”
“不行,我不能拿我的國家和百姓來和你做交換。”韋皇拒絕。
“既然皇后娘娘這麼說,那我只好告辭了。臨走之前,我想提醒娘娘,千萬可別小看了大名府曹家。這幾年,我懷疑他在南燕皇帝的授意下,組織了一張牽涉及廣的網路。告辭!!”陶家洛笑著要走。
“老陶,急什麼。來這裡茶水都沒喝一杯,怎麼就走了。”韋甫叫住陶家洛,又對守候在外的宮女道:“小翠,去沏一壺好茶來。”
“不了。我著急著回去覆命。這茶就不喝了。”
“老陶,你先坐會,也不急著這一時半刻。這割地的事可非兒戲,容我與皇后娘娘商議一下。”韋甫與韋皇后出了內廳,經過短暫的商議。兩人又回到內廳。
“老陶,皇后娘娘同意了大唐皇帝的要求。不過皇后娘娘一定要見到真實的帝詔才會履行兩國的契約。”韋甫對陶家洛緩緩說道。
“呵呵呵。”陶家洛滿意的笑了。“既然這樣,此事關係重大,我們就先將契約簽了,將來也好有個憑證。”
安若鳳帶著陳堯走過木橋。竹院青青,竹門緊閉。
安若鳳叩響竹門:“逍遙王爺在嗎?民女安若鳳奉永王爺之命有密函送上。”
一連喊了幾遍,也不見有人應。輕推竹門,竟然開著。
陳堯高興的說道:“還有出去不鎖門的人?我們進去看看有沒值錢的東西?”說著還朝安若鳳吐吐舌頭。
安若鳳拉著陳堯的耳朵:“小壞蛋,人家的屋裡沒人是不可以隨便進去的。我們到附近找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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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到院落後。
後院是一處平地,長著一株兩米多高的犁樹。初夏時節,梨花浪漫。梨樹不遠,是一座墳瑩。青崗石墓碑。犁樹下坐著一名白衣的男子,長垂間,看不清面容。那人邊飲酒邊放聲長歌:“閒坐悲君亦自悲,百年多是幾多時。鄧攸無子尋知命,潘岳悼亡猶費詞。同?冥何所望,他生緣會更難期。惟將終夜長開眼,報答平生未展眉。”
“這個人在唱什麼歌?”安若鳳想,這個白衣男人必定就是傳說中的逍遙王爺了。
“姐姐,他不是在唱歌。他念的是元稹的《遣悲懷》中的第三,是一悼念亡妻的詩。”陳堯的眼裡泛起痴痴的光芒。
“哦。倒真是個痴情的男人。”安若鳳不禁想起阿然來,就在她與阿然要走進婚禮殿堂的前半個月,阿然倒在了恐怖分子的槍下。
悲從中來,卻也對這個逍遙王爺的感覺更加的好了許多。一個能看淡名利,守著亡妻這麼多年的男人,世上能有多少?
“堯堯,將來你也嫁個這樣的男人。”安若鳳逗陳堯說。
“不。”陳堯堅定的拒絕,“我有姐姐就行了。我不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