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絮亂中點頭,“只要不是同孫澄安....”
“要是下個比孫澄安還惡劣呢?”
盛時序發氣地將她提起,“你打算還求嗎?”
他俊朗英氣的眉眼,刻著深深淺淺的鬱色。
蘇眠被抵在他與白牆的中間,無力,發軟,“盛家養我,照顧我,這是我要報答的。”
盛時序冰冷,又絕情,“既然那麼想報答,就別總想著求,萬一下個不止是打掉孩子。”
蘇眠心臟驟停。
富家子弟裡,桃色新聞多了去了。
誰沒幾個同時交往的小情人,就算沒有,今天這個,明天那個,是時常有的事。
只是她自小待盛時序身邊被養的太好,才少了這些八卦聽聞。
可就算是這樣,盛時序同樣有不可忘卻的白月光。
萬一下個更惡劣……
男人撂下這話,涼薄轉身。
那一霎,蘇眠哭出聲來。
她不知哪裡來的勇氣與衝動,上前那一步伸手,環抱住男人勁瘦的腰身。
盛時序肩寬腰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質感,蘇眠見過,也摸過。
溼漉漉的淚,浸溼他深色的襯衫,染出一塊不屬於他的暗色。
“哥,你說過的,做交易要談條件,我跟你談好不好?”
白皙顫慄的手臂交疊,就在那條鱷魚紋的腰帶上。
男人的剛烈,與她嬌弱的柔軟,格格不入,又很是相配。
盛時序垂眸,話語裡察覺不到一絲的起伏波瀾,“你有什麼條件?”
“錢,權,勢?”
長久死寂。
這三樣,蘇眠都沒有。
在一個長期生活在萬人敬仰,眾星捧月的天之驕子面前,她窮困潦倒得根本沒有談條件的資本。
蘇眠的喉間,彷彿卡了一塊尖銳的石頭。
張嘴,吞嚥,只剩下疼痛。
她遲遲未給出下一句,男人卻替她開了口。
盛時序一手握住她交疊的手臂,在她圈出的僅有空間裡轉身。
窗外,是高懸於天邊的滿月。
窗內,是看似相擁的身影。
男人無光的茶眸,古井般,令人丈量不出深度。
“知道女人都是怎麼求男人的嗎?”